她想了想說道:“我還是想自己住,畢竟我們才在一起,彼此還沒有了解……或許過段時間,我們會覺得不那麼適合呢!”
陸澤摸出一根香煙,但沒有點上。
他眸色深邃,裡麵有喬熏不理解的意思,她怕他生氣,於是軟著嗓音哄他開心:“我有薪水啊!之前舍不得花,以後我就能自由支配這部分錢了!我自己租個大些的公寓……好不好?”
她喜歡他。
她願意為了這份喜歡,放下女人的身段:“再說陸澤,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讓我存些錢,以後我買間小公寓,也算是有了嫁妝。”
這些話,成功取悅了陸澤。
他修長手指仍夾著香煙呢,就湊過來親她,而後抵著她的額頭低喃:“我來安排公寓!不許再拒絕!”
喬熏不想掃他的興,軟聲說好。
陸澤又親了她半晌,輕拍她的屁股讓她去洗碗,他不是命令的語氣而是透著一股親呢的勁兒……
喬熏莫名有些羞澀。
她收拾後走進廚房,洗碗盤的時候,她聽見陸澤講電話的聲音。他的嗓音在夜色裡略顯深沉,帶了一絲微啞,這讓她想起下午在床上,偶爾他也會叫出聲來,從前喬熏從不知道,做那個事情時,男人也會叫成那樣子。
但她聽了,特彆來感覺!
……
那邊,秦秘書心裡日了狗。
上午喬熏辭職,這到了晚上兩人就要同居了,速度可真快啊!
秦瑜是過來人,
她猜得出來,陸澤跟喬熏發生關係了。
男人跟女人捅破那層紙,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同居結婚什麼的……都不奇怪了!
她行動力快,很快就在陸澤的房產中,挑出一間適合的公寓。
跟彆墅靠得很近,隻有十分鐘車程。
120平米,法式裝修,特彆奢華。
……
清早,秦秘書就將鑰匙送了過來。
陸澤出去開的門。
他大約還沒有起床,身上的襯衣鬆鬆的,有兩顆扣子沒有扣上,露出一小塊白皙結實的肌膚……
秦秘書沒敢多看。
她將一個紙袋跟公寓門卡交給陸澤:“這是換洗的衣服!至於房子已經連夜打掃好了,家具也全部換好,都是喬熏喜歡的風格。”
陸澤伸手接過,挺自然地說:“秦瑜,你好像跟著我十來年了。”
秦秘書皮笑肉不笑:“勞煩陸總記得。”
陸澤語氣淡淡:“明天我會通知財務,給你漲百分之二十的薪水。”
秦秘書頓時覺得,這些辛苦不算什麼,她笑眯眯的:“謝謝陸總的體貼。”
陸澤笑了下關上門。
上午他沒有會議,他想帶喬熏去看那套房子,但是才跟喬熏說了幾句話手機就響了。
一看,是喬時宴打來的!
陸澤眉心微皺。
他看了一眼喬熏,走到外麵接了電話。
手機那邊,喬時宴的聲音冰冷:“我在彆墅這兒!你回來一趟。”
陸澤猜出,喬時宴已經得到喬熏回來的信息,是要跟他要人。
當初喬熏失蹤,
喬時宴從相根趕了回來,他也找了整整兩個月,後來孟煙在那邊出事早產,他才從B市趕了回去……這一年來,喬時宴從未放棄尋找喬熏。
陸澤斟酌了下說:“半小時後,我回來!”
掛了電話,陸澤走回屋子。
喬熏已經起來了,在廚房裡做早餐。
她穿著淺色居家服,長發隨意地紮了起來,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在晨光中說不出的柔和嬌美。
陸澤從身後摟住她,親吻她頸子:“有點急事來不及吃早餐了!公寓的門卡跟地址我寫給你,有空先去看看,過兩天我幫你搬家。”
喬熏嗯了一聲。
他又親了她一會兒,聲音有著男人的溫柔體貼:“腿疼,今天彆去公司了!”
喬熏不由得分辯:“不疼了!”
陸澤意味深長:“不疼……”
喬熏推開他,小聲說:“你不是有急事!還不快走。”
陸澤驀地將她按在廚房的門板上,略粗暴地含住她的紅唇,長驅直入地跟她深吻……摯情似火。
親吻許久,他才鬆開她,戀戀不舍地離開。
他走後,喬熏的臉紅了。
她想,她是真的喜歡他!
……
喬時宴沒進彆墅。
他的車在私道上停著,他站在車邊吸煙,等著陸澤。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遠遠地出現,越來越近,正是陸澤的車子……
等車到了跟前,熄了火!
陸澤從車上下來。
陸澤才下車,喬時宴就跟他乾上了。
他雙手拎住陸澤的衣領,壓著聲音質問:“為什麼不告訴喬熏真相?陸澤,你現在把她當成情人一樣地養著,你是刺激了,你讓她怎麼想?”
他一拳下去……
陸澤避開了!
陸澤反手將喬時宴按到那輛路虎車身,他架著喬時宴的身子,反問:“那能怎麼辦?告訴她真相讓她不斷去回憶?她的神經受損了,我不能冒險,我不能讓她出事,我寧可讓她以為我們是從現在起相愛的,我寧可讓她以為小陸言跟陸群不是她的孩子……隻要她平安,隻要她好好地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喬時宴麵上肌肉抖動。
他冷笑:“但是小陸言長得越來越像她!總有一天她能看出來!”
陸澤輕輕眨眼……
半晌,他苦澀一笑:“那時她早就跟我結婚,那時她早就徹底地愛上我,她也喜歡上兩個孩子……喬時宴,我隻是需要時間,隻是需要時間!你懂不懂!”
喬時宴怎會不懂。
他親眼見著,那一年陸澤是怎麼瘋狂地找喬熏的。
他不懷疑陸澤對喬熏的愛。
喬時宴慢慢地鬆開了手,也恢複了理智,他摸出一根香煙來點燃,而後看著陸澤:“你們在一起了?”
陸澤知道他的意思,點頭:“是!我們在一起了!”
喬時宴忽然又火大:“陸澤,你說你是不是給我妹妹下了降頭?怎麼失憶後她還是輕易喜歡上你?”
陸澤黑眸深邃。
半晌,他輕聲說:“不是!是她心裡還有我!”
聞言,喬時宴怔了下。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妻子,想起那個失智的女孩子……現在她的心裡還有他這個丈夫嗎?
她曾經的那些喜歡,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