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清醒著,多累,多疼啊!(1 / 2)

孟煙手腕,被他弄疼。

她盯著那個漂亮女明星的背影,半晌,她聲音輕輕的:“我沒鬨!鬨也是需要資格的,不是嗎?”

喬時宴有些不快。

這時,一陣夜風襲來,孟煙猛地咳嗽出聲。

喬時宴注意到她,衣裳偏單薄,他微微皺眉:“這麼晚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他目光掃了一圈:“出來買藥?”

孟煙心裡咯噔一聲,她害怕他檢查她的包,於是含糊著說:“是!身上來例假了……小肚子疼。”

喬時宴似乎信了。

他叫她上車,孟煙沒有選擇餘地,跟著他坐進車子。

車內很溫暖,但是殘存著其他女人留下的香水味道,那味道讓孟煙作嘔,但她拚命地忍耐著,因為她不想惹喬時宴不快,她更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她有些痛,蒼白著臉蛋,纖細身子蜷縮著。

有很長時間,

他們都是沉默的,一直到車子停進酒店的停車場,喬時宴作了個手勢。

司機識趣地先下車。

站在車邊吸煙。

車裡本就狹窄,此時剩下他們兩個人,就顯得更加逼仄。

喬時宴低頭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香煙,夾在指間把玩,他手指修長,那畫麵在幽暗光線裡相當的賞心悅目。

過了半晌,他側頭看向孟煙,語氣平靜:“孟燕回已經被保釋出來了。”

孟煙一愣。

爾後,她沙啞著聲音說:“謝謝!”

喬時宴盯著她的眼,很快地問了一句:“我們之間,就隻剩下謝謝兩個字了嗎?孟煙,如果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選擇,你會選擇跟我好好生活,還是選擇讓孟燕回出國?”

一陣疼痛,猝不及防地襲來。

孟煙小臉蒼白,她悄悄地捂住了腹部,恍惚一笑:“其實我怎麼選,都是不仁不義!喬時宴,我不會更改我的決定。”

喬時宴猛地轉過頭。

他的側顏,剛才的那一抹溫和稍縱即逝,添了幾分嚴厲跟戾氣。

他將香煙含在唇間。

很慢地打了火。

火光亮起,給幽暗的車內添了一抹幽光,同時也照得彼此側臉有了淡淡的橘色,他的聲音更是多了一抹漫不經心:“不問問剛才的女人?”

孟煙蜷在角落。

她用儘力氣,低聲回答:“沒有什麼好問的,你開心就好。”

當愛已不在,當她的生命到了儘頭,所有一切都不重要了。

唯有津帆,是她的牽掛。

……

明顯,她的回答讓喬時宴不滿。

他打開車門,一股冷風灌進車內,他的語氣更是涼薄:“下車!”

孟煙慢慢下車。

很慢地跟在他身後,回到酒店套房。

約莫是她說身上來了,他沒有要跟她做那個事情,而是進了附帶的書房。

孟煙趁機吃了兩片止疼藥。

藥很苦,

即使有溫水緩和,但是一起流進喉道時,她還是忍不住咳嗽出聲……心口更是添了作嘔的惡心感覺。

恰好這時,喬時宴握著手機出來,他剛剛接到一個電話。

B市總公司,有個重要會議。

他們明天就得回去。

他才進來,就見著孟煙吞完了藥,眼角還殘存著一絲濕潤……

他皺眉,跟電話那邊交待兩句,就掛了。

小吧台上,還有藥片的內包裝。

喬時宴拾起來,看了一眼,認出這是醫院開的處方藥。

他抬眼看向孟煙:“這個你怎麼買得到的?另外,從前沒見你痛經疼過……這次怎麼疼成這樣了?”

孟煙心跳如雷。

她纖細的喉部輕輕滑動,細聲說:“開始也不肯給我配,我給了那人200塊,她才肯給我想辦法的!”

她頓了下:“就這次突然疼的。”

喬時宴修長手指,把玩那板子藥,最後隻丟下一句:“這藥傷胃,不要經常吃!”

蒙混過去,

孟煙心頭,如大石落地。

……

次日,他們回到B市。

正午時分,黑色房車緩緩駛進奢華的彆墅,張媽率著一眾傭人早就在等著了,小津帆在張媽懷裡,乖乖的,被養得白白胖胖。

小津帆看見媽媽,

就張開手臂,嘴裡叫著:“猛猛、猛猛。”

從前,孟煙覺得,來日方長。

所以津帆在喬時宴身邊養著,她並不會有太多思念,因為她知道唯有保全自己,才會有團聚的時候。

但現在不同,她的生命到了儘頭。

她很想抱一抱津帆。

她抱過小津帆的瞬間,她觸摸到小津帆的身體,她聞到小津帆的氣味,她感受到津帆的體溫……津帆啊,是她身上抽出的骨血。

明知,自己失態,

但她還是忍不住,將臉埋到小孩子的頸子裡,感受著他的存在。

熱淚,悄悄湧出……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還能有幾次這樣抱著津帆,但是每一次擁抱,她都希望津帆能記住媽媽的樣子,能記住自己是被媽媽愛著的。

“津帆!”

這一刻,孟煙幾乎碎掉了。

再溫暖的陽光,也溫暖不了,她慢慢冷卻掉的靈魂。

一旁,喬時宴輕輕蹙眉。

自從何默的事情發生後,他極少看見孟煙感情這樣外放的樣子,可惜不是對他……現在她對他,冷淡得很,也不在意得很。

他身邊有沒有女人,有多少女人,她從不關心!

他望著她,目光深深。

片刻,他語氣很淡:“把津帆抱屋裡吧,外麵冷,小孩子不能凍著。”

孟煙的喉嚨裡,發出一抹悲鳴。

她的臉,始終埋在小津帆的脖子裡,滾燙的淚水把小孩子的衣服上弄得濕濕熱熱的,很不舒服……但小津帆很懂事兒,沒有扭來扭去反而一把抱住媽媽的頭。

“猛猛、猛猛!”

“津帆……”

孟煙快步,抱著孩子進了屋。

喬時宴站在原地,他有些不耐煩,大概是因為孟煙一直沒有正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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