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血熱,他迫不及待想跟她結合,他在她的耳根旁說著男人跟女人的話,他甚至跟她說,以後不會再有旁人,他隻要她一個。
孟煙不要。
她不要他,她不想要他,她怎麼會願意再跟他發生關係?
他親她時,
她就手腳並用,死命地掙紮,她的嘴裡吐出壓抑而支離破碎的話:“走開!你走開!喬時宴,你不要你!”
他壓住她,黑眸深深。
他輕問她:“不要我,你想要誰?”
他話語雖輕,但是他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含糊,她再是反抗他還是強行跟她發生了關係……
身下沙發,有節奏地晃動著。
孟煙細白的小腿,垂下沙發,隨著喬時宴的起伏,無力擺動。
他再熾熱,
她都是冰冷的,她仰望著水晶燈,由著男人擺弄,她的眼裡沒有一絲光亮,就像她的心,早已經死去……
單方麵的情愛,總歸無趣。
喬時宴草草結束。
他起身離開時,卻發現孟煙的腿,一縷殷紅的血緩緩流下,他怔了一下喚她:“孟煙!”
孟煙低頭,亦看著那抹殷紅的血。
剛剛他太粗暴。
出了血。
但是她不想讓他知道,她跟他撒謊了:“可能是身上來了,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她掙紮著起來,不喜不悲。
就像是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股不安,又在心頭滑過,喬時宴捉住她的手腕,“我帶你去一趟醫院。”
她甩開他的手:“不用!”
粗暴的人是他,假惺惺的人也是他,何必!
她不帶留戀地離開。
喬時宴獨自坐在沙發上,私密的空間裡,還有方才親密留下的曖昧氣息……
但他卻覺得,
四周空蕩蕩的,心裡也是空蕩蕩的。
……
喬時宴的預感,照進了現實。
第三天,家裡就出了事情。
小津帆不見了。
接到家裡電話,喬時宴第一時間趕了回去,金秘書怕他開車出事,跟著一起過來了。
張媽看見他,就要給他跪下了。
張媽抹著眼淚,說:“我帶津帆小少爺在玩兒,恰好碰見一個熟人,就回頭說了兩句話,津帆小少爺就被人從搖籃車裡抱走了!先生,我真的沒有走開,就隻是說了兩句話的功夫!”
她總歸自責又擔心,狠狠地給自己幾個耳刮子。
【叫你跟人說話!】
【叫你看不住小少爺!】
【津帆小少爺出事兒,我看你怎麼辦……】
……
喬時宴看向了孟煙。
孟煙眼裡都是淚,她亦望住他,一字一頓地說:“你打電話給秦詩意,你問她,是不是她做的?”
喬時宴皺眉:“怎麼可能是她?”
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
啪地一聲!
很響亮!
大廳裡,瞬間安靜下來,全部的傭人都望著他們。
孟煙死死拽住身上披肩,她顫抖著嘴唇質問喬時宴:“不是她做的還會是誰做的?喬時宴,是你跟她睡覺不負責任,是你薄情寡幸,為什麼她報複的是我的津帆?”
喬時宴死盯著她。
此時,孟煙就像是瘋了,再多一秒她就碎了。
他拿出手機,撥了秦詩意的電話。
一會兒就接通了,秦詩意竟然供認不諱,她的聲音輕輕的:“是!是我帶走了你的寶貝兒子,我沒有把他怎麼樣啊,我就隻是把他扔在了垃圾堆裡,任其自生自滅而已……至於他有沒有造化活下來,還要看他的運氣,萬一今天哪個垃圾車過來,一鏟子下去……”
“你瘋了!”
“我是瘋了,誰叫你拋棄我的,誰叫你不肯聽我說話的。”
……
喬時宴急促呼吸。
他立即掛了電話,不等他開口金秘書就說:“我現在就給市裡打電話,停止所有垃圾運送,全市排查,用最快的速度將津帆少爺找到。”
下午兩點。
天空下起大雨,濕熱濕熱的。
原本喬時宴讓孟煙在家裡等消息,但是孟煙怎麼可能等,津帆是她的命啊,津帆是她的命啊!
暴雨狂下,孟煙穿著雨衣,細細的手臂不顧那些臟汙,她不停地翻找著垃圾筒……
一個一個地翻找!
但是沒有!
這裡沒有她的津帆,那裡也沒有她的津帆,她的津帆在哪兒,老天爺彆再下雨了,我的津帆還在外麵……雨快快停吧,我的津帆他還小,禁不住風雨!
孟煙在滂沱雨裡,哭泣尋找——
津帆、津帆……
你在哪裡?
津帆,津帆,你能不能聽見,媽媽在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