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很好,孟煙冷淡,他也不在意。
他望著妻兒,心裡頭柔軟,傾身想親吻孟煙一下。
當那抹灼熱襲來,孟煙察覺到了,她不著痕跡地將臉蛋挪開,避開了他的碰觸
她的抵觸,喬時宴怎會不知道?
他想,她還沒有緩過來,過些日子她總會想明白的。
他沒有勉強,但總歸失落……
……
三天後,孟煙手術,喬時宴的肝植入到她身體裡。
手術很成功。
一周後,孟煙竟然能從床上起來走幾步,但因沒有適合的眼角膜,仍是看不見,而喬時宴身體強壯,雖切了一大塊肝,但他恢複得特彆快。
原本以為,故事就此落幕。
他們會像很多夫妻那樣,繼續著怨偶的生活,畢竟有個孩子,畢竟他手上有著她的把柄,但事情就是事與願違。
秦詩意出事了。
她移植的心臟,跟本體發生了排異現象,醫生說這種情況死亡率能達到百分之80,同時希望秦詩意的親人,能過來陪陪她。
偏偏,秦詩意眾叛親離,她隻有喬時宴。
喬時宴掛了電話。
他站在醫院的天台上,看著傍晚的雲霞,隨風湧動,很是壯麗。
風很大,
吹亂了金秘書的頭發,她等待著上司的決定。她想,如果這時上司有一絲理智的話,就不會飛到德國,畢竟夫人也需要丈夫的陪伴。
何況,那對眼角膜,因為秦詩意錯過了。
喬時宴身長如玉,他站在風口裡,狠狠吸煙。
兩頰深陷,目光深邃。
大約5支香煙的工夫,他終於對金秘書開口:“替我安排去德國的專機,另外,我不在的日子你替我好好照顧孟煙跟津帆,金秘書,你做事我放心。”
金秘書心在顫抖。
她大著膽子說了句:“喬總,我覺得不妥。”
喬時宴看她一眼,目光深沉。
金秘書沒再勸告了,但她心裡為孟煙不值,孟煙也生病了,她還為喬總生下一個可愛的孩子,他們還是合法的夫妻……喬總卻一直不珍惜。
當晚,喬時宴就飛走了。
張媽給他收拾的行李,張媽年紀大、膽子更大,一邊收拾著一邊嘮叨:“什麼重要的公務啊,這個時候先生還要跑一趟。”
她就是嘮叨,並不指望喬時宴回答。
哪知,喬時宴提著行李時,卻意外地跟孟煙解釋了:“是南半球的一間分公司出了事,我要親自過去處理一下……對了,博士說你術後恢複得很好,至於眼角膜我也在抓緊時間找了,孟煙,我答應你,最多一個月一定會讓你重見光明。”
孟煙躺在病床上,聽著他情深似海。
南半球的一間公司……
他是去德國吧!
她覺得很諷刺,他可以不愛她,但是為什麼他要一次次地欺騙她,到了現在,他的演技拙劣的她不想偽裝了……
孟煙的嘴角,帶著一抹淡淡嘲弄。
喬時宴吻了下她麵頰,輕喃:“司機在樓下等我了!孟煙……等我回來。”
她沒有等到他回來。
夜晚,孟煙的視網膜脫落,疼痛難忍,博士經過檢查,很嚴肅地對金秘書說:“喬太太錯過了最佳時機!現在她的眼部神經麵臨壞死,如果8小時之內喬太太不能移植新的眼角膜,以後她再也看不見了!金秘書,我建議你呼喚你們喬總,讓他趕回來想想辦法,他不是願意給喬太太捐助一隻眼角膜嗎,雖然一隻不是很完美,但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金秘書五雷轟頂。
她不停給喬時宴打電話,但是喬時宴在專機上,飛往德國、飛往秦詩意身邊。
金秘書一籌莫展。
博士更沒有辦法,他很遺憾地對孟煙說:“喬太太很抱歉,我們隻能將一切交給上帝來安排了。”
張媽立刻給跪下來,她哀求博士:“我求求您想想辦法,我們太太那麼漂亮,如果看不見了,以後可怎麼辦?我的眼睛可以,我捐一隻給我們太太。”
博士搖頭:“你的眼睛不可以。”
張媽有青光眼。
張媽不顧體麵,放聲大哭:“醫學那麼發達,就沒有辦法幫到太太嗎?她那樣年輕,博士……她才25歲啊!”
博士見過孟煙從前的照片,他也覺得可惜。
但他沒有辦法。
博士心情不好,安撫了張媽以後,走回辦公室跟助理討論手術方案……這也意味著,一旦手術,孟煙將永遠無法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