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煙沒搭他的話。
放在旁人,喬時宴就會放棄了,偏偏孟煙這樣更勾得他心裡癢癢的,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搬到她麵前,隻為看她展顏一笑的樣子。
有個孩子,親親摸摸都不方便。
喬時宴那方麵又強烈,他平躺著,後來實在熬不住了去衝了個冷水澡,出來時候,孟煙跟孩子都睡了。
他褲袋裡的手機,又響了。
喬時宴看了一眼。
是秦詩意打過來的,他掛掉,她就不斷地打過來……最後,喬時宴決定去見她一麵,跟她把話說清楚。
他換了一套衣服。
臨走前,溫柔地親了孟煙的嘴角。
臥室門合上,孟煙在黑暗裡,緩緩睜開眼。
……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進莊園彆墅。
喬時宴坐在車裡。
他並未立即下車,而是坐在車內,慢條斯理地抽了兩根香煙……即使置物櫃裡的手機響個不停,他仍是沒有理會。
淡青色的煙霧,
彌漫了整個車廂,他才熄掉香煙,打開車門。
彆墅裡,那些相框碎過一回,但現在又被重新粘好掛上去,但仍能看出曾經的裂痕……
秦詩意一襲火紅的裙子。
她橫呈在沙發上,即使身子清瘦,但在精致的妝容下仍是香豔撩人的,她一手握著紅酒,一手夾著香煙,哪裡有半分病人的樣子!
喬時宴有些惱火。
他走過去,直接將她手中酒杯打翻,香煙也奪過去扔在地上踩熄掉,他冷冷地看著女人:“你是不是瘋了?”
秦詩意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她衝他冷笑:“是啊!我是瘋了!自從她來了德國,你就再也不肯過來了,喬時宴,沒有你的日子我要這破身體乾什麼?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彆?”
喬時宴沒有說話。
他隻是居高臨下、冷睨著她。
秦詩意看出他的冷淡,她稍稍坐正了些,輕嗤一聲:“怎麼,現在想當個好丈夫好爸爸了?會不會太遲了?孟煙早就恨你入骨啦,否則怎麼會狠狠捅你一刀呢?”
“她懷孕了!”
喬時宴聲音淡淡的,繼續說道:“我會繼續照顧你的生活起居、還有你的治療,我也會留在德國,但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以後,我不會隨便過來。”
秦詩意震驚——
孟煙懷孕了,賤人竟然懷孕了!
怎麼可能!
怎麼會?
秦詩意不相信,她輕輕搖著頭一臉的不接受:“我不信!喬時宴你一定是欺騙我的,孟煙在看守所裡待了一個多月,她怎麼可能懷孕呢?”
喬時宴沒有說話。
秦詩意跟他多年,她不愧是最了解他的,她馬上就明白了。
她笑了起來,
她笑得癲狂,她望著他笑出了眼淚:“喬時宴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了她能做到這樣……你們早就沒有了感情,你竟然還千方百計地跟她生孩子……那我呢?我都要死了,你有想過給我什麼嗎?就是這一座我帶不走的豪華彆墅?還是每天吃不完的藥、跟動不完的手術?”
她驀地撲過去,摟抱住他。
她半坐在他的懷裡,用身體去廝磨他,去撩起他的男人需求。
秦詩意態度變軟,
她不斷地親吻他、撫觸他,她含著他的薄唇喃喃地說自己也想要個孩子,她還伸手握著他,輕顫著聲音說:“她不能滿足你是不是?你想要!”
喬時宴揪住她的黑發。
迫她仰頭!
他聲音帶著一抹淩厲:“你瘋了!你怎麼生孩子?”
秦詩意歇斯底裡大喊:“我不是完整的女人了是不是?你嫌棄我不是完整的女人了!是,我是生不了孩子了,但是我能滿足你……”
她狼吞虎咽地吻他,
她捉住他的手掌去摸她的身子,她近乎哀求他:“時宴,給我一次好不好?我想要你,就像是過去的無數次一樣!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為了一個業務我們都喝得爛醉,第二天清早才發現睡在一起,然後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我們很自然地發生了關係……”
喬時宴怔了一下。
這些話,多多少少勾起他的愧疚之心。
他撫摸她的臉,沒有孟浪,跟她接了一會兒吻,而後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後彆再提了。我現在是孟煙的丈夫,我不想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說完,他抽身離開。
他的身後,是秦詩意歇斯底裡的尖叫:“喬時宴你這個混蛋!你以為孟煙會接受你、會重新愛你嗎?彆做夢了!”
喬時宴一字不落,全都聽見。
他卻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