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鏡子裡,
青絲散在肩頭,肌膚散著淡淡瑩潤,因為富足的生活,她整個人顯得柔軟,伸手拿保養品時,眉眼都是溫溫柔柔的。
風吹著棱花窗戶,發出細微沙沙聲音。
孟煙並未在意。
她仍仔細地抹著保養品,她甚至還放了古典的音樂,她很享受著這樣寂靜的夜晚……
窗戶被人打開。
喬時宴立於窗口,輪廓分明的五官在夜色的烘托下,顯得更為鮮明英挺,黑發隨夜風而動,那雙眸子凝視她,深不見底。
孟煙亦望著他。
她的背抵在椅背上,一動也不敢動,她猜不出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半晌,喬時宴才沙啞開口:“我該說恭喜你嗎,喬太太!”
他翻窗而入。
他將門窗鎖死,他來到她跟前,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將她一雙細腕捏住,他半捧著她的身子,兩人一齊摔在柔軟的沙發上。
他身上有酒意,
但他的眼神卻格外清醒,那雙眸子染著對她的瘋狂占有、渴望,他這麼想也這麼地做了……
他胡亂地親吻她的脖頸。
他摸透她的身子。
為了防止她叫人,他用兩根手指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叫出來……在他那些霸道的撫觸裡,孟煙瘋狂地扭動著身子,不肯就範。
她身上那件真絲浴衣,也不堪地大敞著。
喬時宴看得眼睛都紅了。
他低頭,采擷屬於他的甜美軟嫩。
孟煙仰頭大口地呼吸著,她的喉結不住繃緊、滑動,她抗拒著喬時宴帶來的那些不堪感受,她更是抗拒他若有似無的試探。
她不要他!
她的身子,也不想要他!
喬時宴停住了,他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他說了句酒後在床上的粗話,爾後他沒有再繼續,他慢慢地將身子壓過來,麵孔伏在她的耳畔。
他身上好熱,噴出的氣息更是灼灼的。
他低喃似地問她:“你回沈家,就是為了跟我離婚,是不是?”
“是!”
孟煙回答得斬釘截鐵。
他恍惚了半晌,竟然又問一遍:“是不是?”
“是!我就是要跟你離婚,就是想離開你!所以我回到沈家,以後我就有很多的家人、擁有很多的關愛……”
“而你呢?”
“你給過我什麼?除了傷害,就是外頭數不清的女人!你總說你喜歡我,其實你不是喜歡我,你喜歡的隻是這具身子,隻是你占有這具身體產生的快感……因為我是孟燕回的妹妹,光是這樣想,我想你每一次做的時候就很上頭是不是?”
“時間長了、你不那麼恨了。”
“所以,我在你這兒,也沒有那麼大吸引力了。”
“所以你把我扔在相根。”
……
孟煙仰麵,她近乎低喃:“就是這樣,你還敢說你喜歡我?喬時宴,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弄不清什麼叫喜歡?”
“你就知道了,是嗎?”
“你從何默身上看見的、學來的?”
“你養著他的孩子,我也認了,我甚至對那個孩子還很好……小煙,在你心裡我就隻是一個十惡不赦,腦子裡隻想跟你上床的不堪男人,是嗎?”
“是!”
……
門窗緊鎖。
臥室裡一點風也沒有,但是喬時宴就是覺得腦門處一片冰涼,他驀地鬆開她,驀地從她身邊抽離,他跌坐在她身側、低聲開口:“你不用叫人,我馬上就走!”
他坐在淡粉的琉璃燈下,眼角發紅。
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他最後一次哀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