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宴掛了電話。
他低頭、用手掌捧住麵孔,他問金秘書:“我一敗塗地了,是嗎?”
金秘書久久未回答。
喬時宴靠到真皮椅上,他望著金秘書說:“都在看沈慈的臉色呢!哪裡有人敢公然站在我這邊跟沈慈叫板?我想,他們都在偷偷拋售喬氏集團的股票吧!”
他讓金秘書:“他們拋多少,我私人吃進多少!”
金秘書覺得不妥。
喬時宴點了一根香煙:“我輸了麵子,不能連裡子也輸得精光!我要那些錢財乾什麼,我要保住喬氏集團的殼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金秘書覺得他瘋了。
這麼搞,喬總會破產的!
但喬時宴已經決定了,他將香煙頭插在水晶煙灰缸裡,起身:“我要回家一趟……公司的事情你看著辦!”
……
喬時宴開車回了一趟彆墅。
傍晚。
天際,彤雲浮動——
喬時宴的黑色勞斯萊斯停在庭院裡,他仰頭看著這座宅子,再看看手上的方向盤,還有他身上穿的高級手工衣裳……
這些,很快就要被法院查封。
因為他會破產!
他舍不得這座宅子,這兒是他跟小煙一起生活過的地方,以後就連一個念想也沒有了……
他下車時,傭人見他回來,有些吃驚。
“先生怎麼回來了?”
喬時宴穿過玄關、朝著樓上走,他淡道:“回來換套衣服,一會兒出去有個應酬。”
傭人欲言又止。
先生事業不順利,她們都知道,她們很怕工資結算不了。
但總歸沒有敢問。
喬時宴來到二樓,推開主臥室的門,裡頭幽靜甚至還有一絲灰塵的味道……屬於孟煙的那股淡淡香氣,幾乎聞不見了。
他木然地走進衣帽間,挑了一套正式的西服。
換掉衣裳,抹上發蠟。
鏡子裡的人,仍舊衣冠楚楚!
……
他去沈家,是司機開的車。
黑色房車停下,
徐秘書早早等在那裡,看見喬時宴從車上下來,微微一笑道:“喬總請這邊走,沈老已經在等您了。”
淡淡月色下,喬時宴豐神俊美。
沈老在書房見了他。
古樸的書房內,卻掛著一盞淡粉色的琉璃燈。
喬時宴看得出神。
沈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很淡地笑了一下:“小煙掛上的,說不傷眼睛!我看她就是喜歡淡淡粉粉的東西,但弄到我這裡來……太不莊重了。”
他嘴上抱怨,實則心裡甜蜜。
喬時宴被刺了一下。
曾經,小煙還是他真正的妻子時,她也喜歡在家裡掛這樣那樣的小東西,每個節日她都有認真好好的準備,想要給他驚喜!但他從未像沈老這樣,佯裝不在意地跟旁人分享、炫耀。
他神情恍惚……
徐秘書上了茶,自覺退出去,帶上了門。
茶香嫋嫋。
他們終於開始了談判。
沈老端起茶盞吹掉茶葉末子,輕輕抿了口茶。
他道:“我知道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