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了看自己的爪墊,嘗試著往上一放,嚴絲合縫,就是它踩的。
怎麼會這樣!
它出離震驚了。
明明是要撒嬌的,卻直接踩傷了飼主,它真的不是故意的。
貓愧疚難當,也沒了要進衣帽間的心情。
它趴坐到莫驚春腿邊,露出知道自己乾壞事的飛機耳,心中開始擔憂起來。
如果飼主傷得嚴重,無法繼續保衛領地該怎麼辦呢?
她憂心極了,腦袋湊近對方的腳背,伸出舌頭在上麵舔了一下。
莫驚春麵色又是一變,除了淤青被碰到的疼,還有另一種感覺。貓的舌頭長有倒刺,哪怕是小貓,舔人的時候也決計不是美妙的體驗。
倒刺帶來的刺痛和麻癢,以及溫熱濕漉的觸感,讓她的臉色有些異樣。
眼看著貓舔一下不夠,還要繼續,她趕緊把腳放到一邊。
“不能舔我的腳,也不能隨便舔人。”
現在是貓的樣子,瞧著或許還好,要是變成獸人的模樣,還四處亂舔,那不是亂套了?
“人受傷,要舔。”貓認真又迫切地說。
唾液可以消毒,所以自然界許多動物都會舔傷口,貓自然也保留了這樣的習性。
它現在不知道什麼是社交距離,也不懂分寸感,和貓講禮貌是說不通的。
莫驚春不會做這種費力卻毫無用處的事,她徐徐道:“我有藥可以用,你如果舔的話,會把藥舔掉,耽誤我恢複。”
貓恍然,立刻接受了這個理由。
“哪裡,藥哪裡?拿我。”
它要將功補過。
莫驚春失笑,“不是拿我,是我拿。”
“我手指的方向有個抽屜看到嗎?在那裡麵,有一個盒子。”
莫驚春坐在小沙發上,抬手指了指對麵牆邊的一個小置物櫃。
貓垂著尾巴走過去,用爪子把櫃門扒開,探頭去看,看到了一個白色箱子。
“能拿動嗎?上麵有一個把手。”
貓的左前爪按在隔斷的小平層上,用右前爪去夠,將白盒子一點點勾出來,最後咣當摔在地上。
盒子倒扣過來,可它的力氣足夠大,直接把它一爪子掀翻,正麵朝上,再摳開中心的把手,用嘴叼著往回走。
好像一隻會幫主人家勤勤懇懇拿東西的小狗。
這點淤青不處理也沒關係,過兩天就會消。
莫驚春還是決定上藥,除了有不讓貓亂舔的原因外,也有轉移它注意力的想法在。
畢竟它看起來真的有點可憐。
貓本來是很自在的,尾巴總是高高翹著,神氣洋洋的樣子。誤傷她以後,大尾巴一下就耷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