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自卑,或者是膽小,楊立平在劉小倩快要睜開眼睛的時候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將身子隱在房間的一張破舊櫥櫃後麵,屋子裡隻有床頭上方的牆壁上掛著的那個用桔色罩著罩著的一個小小節能燈,大約是以前房主起夜時才用的。除了床上看得清楚一點外,其外地方都有些模糊,
楊立平所處的位置離燈源較遠,又有衣櫥擋著,不刻意找不容易發現。
也就是說劉小倩在明處,楊立平在暗處。
但即使天時地利,楊立平一看到劉小倩的頭部動了動,心裡頭就好象一根弦被人拔緊了,心跳也不規律地咚咚咚亂跳起來,他不由自主地將身子緊貼在衣櫥上頭微微向前伸著,在昏暗中兩隻眼睛緊緊盯著床上的劉小倩,觀察著床上劉小倩的動靜。此時他的內心裡各種念頭交錯著,矛盾重重。
畢竟是自己這一生最愛的也是唯一愛過的女人啊!可自己卻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她。如果她。。。萬一以前對自己說的話是真心的呢?自己這樣對他,那豈不是把自己把自己逼向絕路?
可是。。。劉小倩怎麼可能對他真心真意?種種跡象表明,她僅僅把他當成她自己手中的一粒棋子,可是。。。這畢竟是自己以前心目中的女神啊。
楊立平不知道為什麼心虛得厲害他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勇氣當麵責問劉小倩,他想先等等,一方麵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另外一方麵他也想讓劉小倩削弱一點銳氣,就算是綁著的,她這個人發起飆也不是好惹的,她是領教過她這個大小姐的脾氣的。
其實已被綁著手腳的劉小倩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因為她根本作不了太大的動作。
她睜開眼,環視了一下屋子,屋子裡沒有什麼人,房間裡倒是很長時間沒有打掃過,床沿還有床頭櫃上的木質表麵積了不少灰塵,她揪起頭,打算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人綁著。。8CM粗的繩子還打了一個死結。
劉小倩嘴角往上一揚,冷哼一聲,“這彪哥可以啊,演戲也要弄得這麼認真的,搞得象真的一樣?”
她沒有一丁點兒擔心,不過,她骨子裡是喜歡演戲的,想想既然彪哥弄得這麼認真,自己不配合一下好象也說不過去,便往屋子裡瞅了一眼,發現沒人,他知道彪哥安排的綁匪一定就在附近,便立馬換了表情,弄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一邊尖著噪聲喊,“救命啊,救命啊?,來人,快來人啊?有沒人啊?”
楊立平冷不丁被劉小倩一喊,嚇得身子一哆嗦,有點後悔剛才沒把她的嘴給封了。這麼大聲萬一讓人聽見怎麼辦?
不過,很快這種擔心就被他給否定了,一來,這一帶根本沒有人,二來。。。。這外麵風聲雨聲,象極了幾個月前的那次台風之夜,劉小倩就算把嗓子喊破了也沒有人聽得見。楊立平沉著氣,繼續貼著櫥櫃繼續觀察著,他覺得自己的心慢慢趨於平穩了。
劉小倩扯著嗓子喊了一會,發現一個人也沒有,有點納悶。自言自語道,“彪哥,你搞什麼名堂啊?既然沒有人在這裡,還綁著我給誰看呢,這不是我自己花錢買罪受嗎?”
什麼?劉的是什麼意思?楊立平皺起眉頭,一臉疑惑。
彪哥?彪哥是誰?什麼自己花錢買罪受?
”那40萬彆想要了,搞什麼名堂?隻是叫你弄個失蹤,你還真把我給綁上了?人呢,死到哪去了?都是些豬腦子!“劉小倩再次確定沒有人,而且再次確定自己的手腳是真的被綁得結結實實的,起個身也做不到,原先裝出的驚慌失措早就收起來了,換了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楊立平聽著劉小倩的自言自語前後連貫出來,忽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