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咒你啊,這腦回路。
說不聽乾脆閉上眼睛休息,腦中天人交戰,兩分鐘後,她再次站起來:“你不要跟來,我馬上回來。”
怕他凍死,崔安靜去找值班護士借了一條毯子,好在人家有多餘的。
“蓋上。”崔安靜丟在他身上,“要不然感冒又賴我。”
謝行言:“我什麼時候賴過你?”
崔安靜嘴硬:“說不定就是明天。”
“……”
“這件事,你不要告訴謝勾月,她會擔心的。”她坐下後自顧說,“其實人家也沒對我做什麼,一沒打我二沒罵我,隻是讓我喝了杯酒賠罪,誰讓我自己酒精過敏。”
“那剛剛還哭。”
“我哭又不是因為這件事。”崔安靜不高興瞪他一眼,強調說,“而且哭怎麼了,我剛入行的時候天天哭,才不丟人,我隻是羨慕人家。”
羨慕人家,身邊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不像她,無論什麼時候,背後都沒有人能托著她。
“算了,跟你說了也不知道,你懂不了離家在外闖沒人可依靠的辛酸。”
外頭又進來了兩個病人,往醫生辦公室去。謝行言聞聲看向外邊,心知不能感同身受,眸底驟然沉默,聲音像被一張巨大的冰網束縛,無法開口。
不知是誰的手機響起,打斷冰點。
接著,她看見謝行言拿出手機。
謝行言看清來電人,直接當著她的麵接聽。
崔安靜聽他喊了聲“媽。”立刻禁聲。
此時此刻,謝行言的父母已經從巴黎落地香林,問他現在在哪兒。
謝行言低聲說:“我還在醫院。”
“我跟你爸現在在醫院樓下,你下來接我們。”
掛完電話,謝行言等了兩分鐘,然後把身上毛毯摘給她,看了眼吊瓶的量,估算著還有個十幾分鐘才輸完,就著她的目光說:“我去趟樓下,十分鐘後回來。”
……
崔女士趁著兒子還沒來,挽著謝父去醫院旁邊的水果店給女兒買點水果,挑挑揀揀,花了快十分鐘結賬。
謝行言在門口等他們,崔女士走近後,發現他身上隻穿了一件毛衣,好看的眉皺起,對謝父說:“你看看你兒子,都快三十的人了還以為像那些小夥子似的,要風度不要溫度。”
謝行言:“……”
謝父也看著皺眉:“行言,怎麼穿這麼少。”
謝行言麵不改色道:“下來得急,忘記了。”
電梯直上20樓,謝行言帶著他們到謝勾月病房外麵,將手上的東西遞給謝父,說:“勾月就在裡麵,您們先進去,我還有點事就不進去了。”
崔女士不太滿意地問:“這個時間點你還有什麼事?”
謝行言淡聲:“還得去見個人。”
說完,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崔女士盯著他的背影,氣得不輕:“什麼人能讓他這麼上心,真是見了鬼。”
*
上次應付完顧銘後,崔安靜騰時間回了一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