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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才發生的第二天,風向開始轉變,分成兩波人,一波人站崔安靜,一波人站王焦江,底下吵個不停,崔安靜的名字頻繁在頭條蹦躂,到了下午,熱搜被人壓了下來。
包廂內,顧銘親自開了一瓶白酒倒滿,王焦江這幾天受的憋屈氣全堆積在這兒,此時此刻,所有的氣恨不得撒在顧銘這兒。
顧銘連陪了三杯,見來人無動於衷,嘴邊的笑意漸冷下來:“姑父,再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王焦江看他一眼,鼻腔裡哼出兩聲氣,一掌拍在桌上:“你說說這是什麼事!半年前就定下來的事情,說不乾就不乾,那崔安靜簡直無法無天,好歹你的麵子,她眼裡到底有沒有你這個老板!”
顧銘往後靠,神情懶懶:“她佛的是我的麵子,你這麼激動乾嘛。”
“我還不是見不得彆人欺負我們自家人。”
“姑父,剛剛我可是賠了你三杯白酒。”顧銘挑眉,“現在是誰欺負誰?”
“……”
王焦江閉聲,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您呐,也彆拿我當幌子了,網上那些水軍是您買的吧,我也不跟您算這些,這件事是我對不住您,剛剛那三杯酒就當我向您陪不是,今天之後,什麼都當沒發過,微博還得麻煩您刪掉。”
顧銘微微一笑,“不然,我會忍不住去查一年前姑母為什麼要我停掉崔安靜的工作。”
被人捏住了把柄,王焦江臉沉得極難看。
第三天,王焦江刪掉了微博,引起一陣群嘲,氣得他在家把那台離子電視砸了。
王美琳剛從美國回來就聽說了他的醜事,人還在港城,但當晚,王焦江被嶽父嶽母叫去吃飯,名義上是吃飯,實則是敲打。
這上門女婿做得比龜兒子還憋屈。
一半個月後是元旦節,宜桐已經是白雪皚皚一片。
崔安靜有個紅毯活動請了一天假,結束後,剛好晚上沒有事情,準備一個人在家好好休息一晚上,謝勾月怕她孤單,於是跨年夜約她一起出去看電影。
謝勾月重新穿上衣服,剛準備出門,正好遇到回來的謝行言,崔林茹擔心跟出來:“寶貝,外麵還下著雪,開車小心點。”
謝勾月彎腰穿鞋:“知道了。”
崔林茹還是不太放心,看了看站門口的謝行言:“這樣,你彆開車了,讓你哥送你過去,你們兩個女孩子我實在不放心。”
謝勾月有些猶豫:“沒關係,我自己可以的,哥哥晚上不是還有工作嗎。”
謝行言外頭沾上的雪花還沒化,又重新打開門:“我送你過去。”
謝勾月“欸”了一聲,疑惑,“你晚上不是要出期末的試題嗎。”
人已經走遠了,謝勾月撇了撇唇,跟崔林茹拜拜:“媽媽再見。”
崔林茹:“注意安全。”
出了淺月灣,謝勾月導出地址:“我們直接去這個地方。”
謝行言淺淺看了一眼,收回:“知道。”
她打電話的時候他聽到了。
你知道個鬼哦。
謝勾月朝他吐舌。
電影院是朋友新開的,特意邀請她,謝勾月聽說最近上了許多新電影,好不容易有半天時間,怎麼也得去捧捧場。
外麵下著雪,崔安靜不太想出門,但架住謝勾月的請求,還是妥協了。
崔安靜先到,在門口等了他們兩分鐘。
謝勾月先下車,近距離才發現到她的黑眼圈,皺眉擔憂:“你最近又開始失眠了?”
她也是偶然一次才發現,崔安靜有嚴重的失眠,去找醫生拿了藥,情況才好轉點。
崔安靜瑉唇搖頭:“背劇本背晚了點。”
謝勾月半信半疑。
崔安靜不在多說,看向她身後,男人已經停好車往這邊走來。
他們上一次見麵,還是她那次過敏。
從她進劇組後,實在抽不出去學習法語,聯係也停留在上月。
絨雪般柔軟的雪已經結成厚厚的雪塊,踩在上麵發出滋滋的聲兒,待謝行言走近,崔安靜驚訝問:“你怎麼也來了。”
她今天沒化妝,皮膚白皙,仰頭看他,穿著簡單的白色羽絨服,脖子上係著紅色圍巾,夜裡寒風有些重,鼻尖透著紅。
謝行言欲要張口,謝勾月搶先一步:“走吧走吧,外麵挺冷的,進去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