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舟倒不太怕桑世鳴,隻不過她當時表露了醫修的身份,有點擔心長堰州的習俗,被綁去哪個門派當供奉。
於是四人告彆桑含霜和殷長淵後,又重新換了四個易|容|麵具,換了條道出城。
可是走著走著,晏緋卻突然停下來。
沈瑤舟問:“晏姐,怎麼了?”
晏緋神情凝重:“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被窺伺的感覺。”
晏緋這樣厲害的劍修,絕不會憑空說這種話,她這樣說,就一定有問題。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看,都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最終還是晏緋說道:“我覺得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衝著我和瑤舟來的,所以,一會我們兵分兩路,我們將人引開,你們想辦法逃回去。”
寧雪眠愣了:“晏姐,這麼嚴重嗎?”
晏緋道:“我希望隻是我多想了。”
話雖如此,她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緩和。
寧雪眠他們隻能聽話,晏緋拿出劍,問沈瑤舟:“一會出了城,我們隻能坐飛劍走,你……”
沈瑤舟立刻道:“晏姐放心,我沒有問題。”
這種關鍵時刻,再暈也得忍著。
於是剛剛出了城,四人便立刻分做了兩股,逃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沈瑤舟緊緊地抱著晏緋的腰,眼睛閉得死死的,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但沒過多久,飛劍便微微一震,隨後停了下來。
沈瑤舟小心地睜開眼睛,發現他們竟然被人圍住了,而且圍住她們的那群人,為首的竟然是四個元嬰期修士。
若是晏緋一個人,雖然打不過他們,但至少能逃掉,但現在帶上沈瑤舟,就沒那麼容易了。
晏緋提著劍,謹慎地護著沈瑤舟。
正在這時,慕千狐從兩名元嬰修士之間走出來,微笑道:“沈醫修,又見麵了。”
沈瑤舟看到他那身黑色大氅,便瞬間認出了他的身份。
可是,天問閣的人為什麼會來找她?
慕千狐道:“沈醫修既然來了我們長堰州,為何不來我們天問閣做做客?”
沈瑤舟摸不清他的目的,便隻是敷衍道:“你這也不像是請人做客的態度吧?”
慕千狐:“若是沈醫修答應,我自當賠罪,在沈醫修上門時倒履相迎。”
沈瑤舟:“那就不必了吧?”
慕千狐成竹在胸,笑道:“沈醫修,若是要拖延時間請幫手就大可不必,你送出去的紙鶴,可都在這呢。”
他說著,將幾隻紙鶴揉皺了丟在地上。
這是沈瑤舟在晏緋說了有危險後,便立刻放出去的,沒想到都被慕千狐給攔截了。
場麵一時僵持下來。
慕千狐見狀,便說道:“沈醫修特意來長堰州,難道就對我們天問閣不感興趣嗎?”
沈瑤舟聽出他話裡有話:“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千狐笑容淡了些:“這種時候還裝傻,就沒意思了。——沈醫修若是不願意,我隻能動手來請了。”
晏緋握劍的手緊了緊。
而就在這時候變故突生,一個黑影從旁側襲擊,打了慕千狐一個措手不及,卻正給沈瑤舟和晏緋撕扯出了一個口子。
晏緋立刻帶著沈瑤舟坐飛劍從那道口子衝了出去。
那黑影與慕千狐短暫地交手後,見她們逃了,也迅速地撤了
慕千狐沒想到萬無一失的事情,居然也能被人破壞,氣急敗壞道:“追!”
下屬連忙問:“追……追誰啊?”
“當然是追沈瑤舟!”
慕千狐說完,便朝著沈瑤舟她們逃跑的方向追去,那四名元嬰修士如幽靈一般跟在他身後。
然而慕千狐心有疑慮,剛剛和那個黑影交手的瞬間,他又一次地感受到了那種熟悉感。
莫非,那個毀了苗圃,又打傷他的修士,也和沈瑤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