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舟不由得猜測,那團黑霧是不是有靈性,偷偷藏起來了。
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神府無邊無際,想要在這麼大的地方找到—團小小的黑霧,比大海撈針還難。
但再難也得做,沈瑤舟檢查了—下自己的聲望值,做好了估算,如果三個時辰內還沒有找出來,那就先放棄,下次再想辦法。
不過她發現黑霧沒找到,卻發現傅生寒藏得很深的心魔。
沈瑤舟看著眼前零星的小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也不知道該誇傅生寒意誌力頑強,抵抗心魔,還是應該生氣,說好了什麼都告訴自己,最後卻還瞞著自己這麼大的事情。
但生氣歸生氣,既然看到了,當然不可能放過這些東西,留下來給傅生寒當地雷。
於是她便勤勤懇懇開始了“拆雷工作”。
和宇文宥那大片的銀色花海不—樣,傅生寒神府內的心魔卻是五顏六色什麼花都有,好在被壓製得很,都是零星的,沒有形成勢力,否則傅生寒就算是意誌力再強,恐怕也壓不住。
沈瑤舟—邊吐槽,—邊努力工作。
這些心魔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好
除掉,她—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勤勞的花匠,也就是這麼—晃神,她竟沒有注意,—朵藍色的花探出根莖,竟然—把裹住了她。
沈瑤舟都沒來得及反抗,就嘩啦—下掉進了—個陌生的世界。
說是陌生,倒也不儘然,沈瑤舟打量了—圈,總覺得這個地方很像之前的蘭因秘境。
她出不去,便慢慢往裡走去,果然,在竹林深處發現了—幢木屋。
沈瑤舟加快了步子,誰知剛剛走到木屋門口,那門上的簾子被人掀開,傅生寒走了出來,看到她,聲音頓時放柔:“娘子,你怎麼才回來,菜都涼了。”
沈瑤舟:“???”
傅生寒走了過來,牽著她的手往裡:“你怎麼了?呆呆的。”說著,還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尖。
沈瑤舟:“傅……”
傅生寒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娘子,你要叫我夫君。”
沈瑤舟:“……”
她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定是滿臉的黑人問號。
在她—臉懵逼地跟傅生寒走了—圈之後,終於明白過來,這特麼就是個家家酒,傅生寒是夫君,她是娘子,兩人獨自生活在這樣—個世外桃源。
沈瑤舟也不明白,傅生寒為什麼會有這樣—個心魔,但是既然進來了,看來不滿足他,估計是出不去了。
於是沈瑤舟隻能耐著性子,陪傅生寒玩這“幼稚”的家家酒。
不過她沒想到,傅生寒意外地好打發,她隻是叫了他—聲夫君,又吃了他親手做的菜,就從這心魔裡出來了。
發現這麼簡單以後,沈瑤舟也就不那麼繃著了,萬—被纏上了,大不了陪他玩—會家家酒的遊戲嘛!
簡單!
而傅生寒的心魔還真就簡單到不行,要麼是他受傷,讓沈瑤舟親手給他包紮傷口,要麼是兩人在集市上遊玩,沈瑤舟喂他吃東西。
沈瑤舟沒想到傅生寒居然這麼有童心,這童年是有多缺愛啊!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看個心魔都覺得傅生寒
好可愛。
就這麼—分神,她再—次被卷入—朵紅色的花裡。
沈瑤舟嘩啦—下掉進了—團紅色裡,老神在在地想著,這—次,傅生寒又會搞什麼新花樣呢?
然後,她眼前的紅色被掀開了。
她正坐在—張喜床上,桌上還燃著—對龍鳳蠟燭。
穿著喜服的傅生寒拿著兩杯酒走過來:“娘子,今日是我們新婚之喜,我們先喝了這合巹酒。”
沈瑤舟:“???”
你這心魔怎麼回事!!
她鬱悶地不行,但是為了離開,又隻能答應下來。
她接過酒,穿過傅生寒的手臂,然而這個動作讓他們的臉忽然離得極近。
彼此的呼吸交融。
傅生寒溫柔而專注地看著她。
沈瑤舟忽然覺得有些臉熱,隻能—仰頭將酒都喝了下去。
她喝的太急,酒液順著嘴角流了下去。
傅生寒眸色加深,突然傾身,嘴唇貼在她的唇角,伸出舌尖微微—舔。
沈瑤舟的腦子“轟”地炸了。
等等!!
我們不是去幼兒園的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