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柏道:“阿滿,那個仆人可有何奇怪的舉動?”
阿滿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回道:“這個仆人唯一奇怪的地方是,在見過一個人之後,就跑到了安慶府最大的酒樓,消遣去了。”
顧寒柏淡聲道:“一個仆人,能有多少錢,居然舍得去酒樓消遣?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才月中,還未到給仆人發月錢的時候吧?”說完,他看了許同知一眼。
許同知立刻心領神會,道:“是的,現在還未到發月錢的時候,這個仆人的行為確實比較可疑。”
顧寒柏又道:“阿滿,你可查清楚了那個仆人在去酒樓之前見的是誰?”
阿滿回道:“彆的人我可能不認識,但那個人我一眼便認出來了,是林知府的近身仆人,易白。”
許同知一聽這個便有點坐不住了,道:“這麼說來殺害林知府的凶手就是易白?!但易白他怎麼可能?他一向對林知府最為恭敬的,顧知縣你莫不是在說笑,這怎麼可能是他?”
顧寒柏轉頭瞥了許同知一眼,淡聲道:“許同知,為何我一提起易白,你的情緒會如此激動?”
一聽這話,許同知嚇得臉色頓時煞白起來,急忙道:“顧知縣,你這是哪裡的話,你這可不能亂說啊!”
顧寒柏淡聲道:“是嗎?”
許同知歎了一口氣,道:“顧知縣,你有所不知,我家那個三女兒看上了這個易白,自稱非他不嫁,所以……”
顧寒柏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道:“我知道了。”隨後轉身吩咐下去,道:“去把易白和那個仆人給帶過來。”
不一會兒,一行人押著那個仆人和易白踏進房來。
那個仆人身上沾滿了酒氣,滿臉通紅,看樣子已經醉了。他睜開眼,看到了顧寒柏,一臉猥瑣地笑道:“這是哪裡來的俊俏姑娘。”
顧寒柏淡淡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拿盆水來,把他給我潑醒!”
一名護衛應聲道:“是,顧知縣。”
站在身旁的許同知見此,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心裡暗道:“這人真是活膩了,居然連顧知縣都敢調戲。”
隻聽“嘩啦”一聲,冰冷刺骨的水澆在那個仆人的頭上,恰好一陣涼風吹來,冷得他大叫起來。
“誰啊這是?!”
待他看清了麵前的人後,原本憤怒通紅的臉頓時變得煞白起來,撲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大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見許久沒有人說話,他緩緩抬起了頭,餘光一瞥,看到身旁同樣被押著,跪在地上的易白,臉上頓時一喜,朝顧寒柏和許同知大喊道:
“大人、大人,都是易白指使我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求大人開恩!饒了小的一命吧!”
許同知見還沒有審問,這個仆人便如倒豆子一般,全部說出來了,事已至此,誰是殺死林知府的凶手可謂是一目了然了。
許同知一臉複雜地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神色不明的易白:“唉,易白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林知府向來對你不薄啊!”
話語剛落,隻聽兩聲嗤笑,易白緩緩抬起頭,眼裡透露著諷刺:“向來對我不薄?”
“我呸,這簡直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