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布賽克準備抽手離去時,卻從手掌處感受到下方的小獸向上頂托的觸感。
筱筱眼睛緊閉著,睫毛緊張的顫抖,她不確定山羊先生會不會接受她這樣不要臉的羞恥舉動,可剛剛不知從何處升起的勇氣激勵著她去迎合山羊先生的撫摸。
那是一種少女自幼從未體驗過的安心與鎮定,仿佛漂泊的旅人終於回歸故土,又似離散千載的幽魂重返故人身旁。
“山羊先生,”
“我在。”
“我們是不是過去在什麼地方見過?”
筱筱猶猶豫豫的開口道,雖然她覺得這個時候不是提及這件事的最佳時間,但考慮到山羊先生對自己的微妙態度,少女還是決定儘早挑明的好。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她繼續著,“您總是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在過去,您和我也曾像現在這樣相處過,但我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百依百順的好,這是少女從幼兒時代就明白的道理。
孤兒出身的她,在兒時受過不同階層人等的相同對待——冷漠,甚至厭惡。
這也養成了她的靦腆內向的性格,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不輕易在外人麵前表達,形成一層用於自我保護的堅實屏障,以免受周圍人或事的惡意侵害。
她就這樣,**以為常的從小到大,生活了許多年許多年。
但這種自我保護機製,在與高布賽克先生貼身相處時完全成了擺設。
她會輕易的感受到害羞,會很容易臉紅,身上發熱,心臟更是不斷加速,撲通撲通的亂跳。
在高布賽克麵前時,她不是那個在無依無靠孤獨一人中成長起來的靦腆女孩,不是那個在眾人口中天才冷漠的無口攻略少女。
她往往就在不經意間展現出真實的自我——那個既不強大,也不睿智,甚至偶爾還會犯蠢犯傻的小家夥兒。
而且,像高布賽克這樣強大偉岸的存在,會出於什麼理由對她這個放在人群裡平平無奇的女人如此關照呢?
總不能因為她個子矮吧?
這年頭個子矮的又不是少數,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的......
“......嗯。”
沒想到高布賽克根本沒有隱瞞的想法,在少女開口之後就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