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姓,姓王,名大樹。”王大樹的手在疼,他沒再輕舉妄動。
周玠笑了:“嗯嗯,看你這打抱不平的樣子,還想對我做什麼?可是你能把我怎麼著?對了,有一件事你可能不清楚——”
周玠拉過祝荷的手,祝荷沒有反抗,親眼目睹他在她的手背上嘬了一下,聲音不小,似是刻意為之,聽得人臉紅心跳。
親完,周玠仰頭,表情恣肆,帶著天然的強勢:“祝荷她愛慕我,所以昨夜發生的事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它讓我看清自己的心,王大樹,你一個外人若尚存自知之明,就不要摻和進來我們之間的事了。”
“你說是嗎?荷娘。”
他在昭示自己的主權。
祝荷臉色猛地僵硬,她動唇,想解釋,不知作何解釋。
“你——”王大樹不可置信,啞口無言,轉而對祝荷求證,你真的喜歡周玠?
祝荷莫名慌張,躲開王大樹的目光,默不作聲。
周玠湊上來,溫柔地誘惑道:“你那天表心跡的時候膽子可不小,告訴他。”
約莫十個呼吸的沉默,祝荷不敢看人,聲音縹緲:“嗯。”
既然做出選擇,那便要適應選擇帶來的後果。
王大樹被刺激到瞪大眼,接著眸色漸漸黯然,心被掰成一瓣一瓣的碎片,他不由自主陰暗地想,既然祝荷愛慕周玠,那今天的事或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合.奸......
不,他如何能這般想祝荷?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他都無法再插手,因為他是個外人。
王大樹黯然神傷間,周玠毫不留情趕客:“門在那裡,慢走不送。”
王大樹看了祝荷一眼,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轉身。
“你彆這樣說,大樹哥是我的恩人,而且他是你手底下那個叫阿三的表哥。”
“哦。”周玠冷淡道。
祝荷沒轍,轉而挽留王大樹,語含歉意:“大樹哥,我給你做碗麵,你吃了再走,今天多謝你了,大樹哥。”
聞言,周玠徒然沉了臉色,不樂意了。
於是,他勾住祝荷的腰肢,拽至自己身旁,五根帶著十足占有欲的長指牢牢掐住祝荷的腰間軟肉,陰惻惻說:“給他做什麼麵,我正好餓了,荷娘,我要吃你做的麵。”
最後,祝荷隻能眼睜睜目送王大樹帶著一臉傷離開。
“周大哥,可以放開我嗎?我身子不大爽利。”祝荷擰眉,“疼。”
“哪裡疼?我幫你按按。”周玠毫不知恥說。
祝荷臉色又僵又臊,下意識要逃避:“周大哥,你、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
周玠的視線情不自禁停留在祝荷柔軟粉色的唇上,他忍不住回味,一股衝動的情緒竄上天靈蓋。
“我為何不好意思說,都要對你負責了,那你便是我周玠的人,我想怎樣就怎樣,而且我是在關心你。”
他說得句句占理。
祝荷無法反駁。
“不繼續講了?那成,我來講,既然確定了關係,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聽到‘周大哥’這三個字,我才二十,正年輕,你這一個稱呼把我叫老幾十歲。”
他非常很反感“周大哥”這個稱呼,會煩躁。
“嗯。”
周玠順理成章說:“以後叫哥哥,我比你大。”
祝荷眉眼寡淡,不知為何,悲從中來:“嗯。”
周玠望著她,分明她什麼都未做,可就是這憂愁不安的表情撩撥著他的心弦,使其奇異顫動著。
“不開心?”
祝荷搖頭。
周玠不會安慰人,亦不打算安慰人,他說:“你要知道,是你自己選擇跟我。”
祝荷有點想哭,明明周玠才是強迫她的罪人,可為生存,她隻能選擇跟了周玠,走投無路,命不由己。
“要哭了?”
周玠挑起祝荷的下巴。
“哭甚?我還沒嫌棄你,你倒是嫌棄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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