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默了默:“周玠,我先前便答應過管姐姐要教她點妝,所以今日我們來挑選適合姐姐的胭脂水粉,我不能失約,且這是早就應允下的。”
“就是就是,懂不懂先來後到?”管河丫附和,又補充,“小荷妹妹最好了。”
周玠目睹她們姐妹情深,分明兩人女人認識不到半個月,這女人的友情來得可真快。
周玠嘴角抽搐,胸口憋著一股鬱悶氣。
祝荷想了想,說:“管姐姐,你先放開我,讓我與周玠談談。”
管河丫:“那快點回來,我等你。”
祝荷點頭,拉上周玠到外頭。
“你這些日子到底怎麼了?一和管姐姐見麵就甩臉色?”祝荷輕聲細語問。
周玠雙手環胸,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反正我就不樂意你和管河丫在一起,難道你沒發現?自從管河丫來了,你我之間都沒多少私隱時間了。”
“我希望你和管姐姐好好相處。”
“不可能!”周玠一口咬定。
祝荷忖度片刻,眼神狐疑:“你不會連女人的醋都吃吧?”
“放屁!”
周玠死鴨子嘴硬,就不承認:“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選吧。”
語畢,周玠露出一副“你不選我我就進去咬死管河丫”的架勢,那眼裡透出的瘋勁不小,祝荷凝眄周玠的眼瞳,不為所動,隻說:“好了,我明兒來陪你。”
“周玠哥哥,請你吃糖,你消消氣。”祝荷從腰間的皮製袋裡拿出一顆糖,置於手心。
“你太高了,自己拿。”
聞言,周玠神色冷沉地俯身,垂下自己不馴的頭顱,一手重重托住祝荷的手背,灼熱吐息掠過祝荷的肌膚。
他用嘴銜住女人掌心的糖,用有力的舌頭將糖推進口中,接著直起身前輕咬一下祝荷指尖,留下淺淺的牙印。
“說話算話。”
然而事實是——祝荷要開始識字了,是以沒時間陪周玠,氣得周玠砸了好多東西。
早些時候,祝荷便欲給自己找個夫子教習字,原身不識字,而她對這古代的字也一個不認識,要想在古代更好地混下去,識字是必然之事。
周玠聽聞此事,心情不爽,認為祝荷識字會占據他和祝荷的時間,所以不同意,而管河丫雖然看那些字就煩,但支持祝荷的想法,大費周章要給祝荷找個優秀的夫子。
可是找到的夫子俱是迂腐之徒,沒一個願意教祝荷的,大念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識字著實荒唐,成何體統。管河丫氣得把人暴揍一邊,所以說她討厭那些讀書人。
祝荷沒把那些人當回事,打算去其他地方找。
管河丫送祝荷回家後,大聲吐槽那些人,剛好這些話被駱驚鶴聽到。
駱驚鶴從裡麵出來,唇色淡如白紙,說自己可以教。
這時候,駱驚鶴的病剛好不久,約莫是吃了藥膳的緣故,氣色好了不少。
以前駱驚鶴根本沒吃過人參這種大補藥材。
駱大還在時,老郎中便說過要想讓駱驚鶴延命,最好吃些滋補的藥,所以駱大為了駱驚鶴才會冒險去南山麓那邊采人參。
結果人參沒踩到,反而丟了性命。
駱驚鶴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兄長,心中悔恨自責到極點,活著的念想就是找到兄長屍首安葬。
故而駱驚鶴並非是因為祝荷先前來找他而毛遂自薦,他是謝祝荷答應幫他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