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
周夏晃著裙擺下纖細的雙腿:“我花錢買的西瓜,你負責切。”
“我又不吃。”
“可是我要吃呀~”
周夏本身說話聲音就偏清脆,偏細。
就像是夏日裡脆甜的甘蔗。
她每次命令賀沉逾幫她做這做那的時候,都跟撒嬌耍賴似的。
這是周夏從小到大的習慣,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賀沉逾被她搞得沒法專心打遊戲:“嘖,你能不能——”
說話的時候,他側眸看向周夏。
周夏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嘴裡咬著雪糕。
她穿了條很簡單的碎花裙,雙腿不斷晃動著,裙擺因為她晃動的動作,微微上移,露出大片腿間白皙又細膩的皮膚。
女孩腦袋上頂了個俏皮的丸子,看得出來紮得很隨意,不少碎發落在臉側,脖頸纖瘦又修長。
你能不能彆這麼懶。
未說出口的話被咽進喉嚨,賀沉逾收回視線,隻覺得喉嚨有點兒乾:“你在我家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點?”
“注意啥。”周夏不解,看向他。
賀沉逾不知道要怎麼和周夏說。
隻覺得內心一陣煩悶。
他沒再理周夏,加快手中的動作,乾脆利落地解決了遊戲裡的對手。
而後放下遊戲機,將周夏帶來的西瓜搬進廚房。
篤篤篤——
刀尖落在案板上的聲音清脆地響起。
沒幾秒,一盤切好的西瓜被擺放在廚房的桌子上。
賀沉逾切完西瓜就自顧自上了樓,連個眼神都沒丟給周夏。
整個過程,消滅敵人,切西瓜。
不超過兩分鐘。
周夏懵懵地看著賀沉逾離去的背影。
直到嘴裡的雪糕化成水從嘴角流下來,她才回神,起身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去擦。
紙箱子跳到周夏腿上撒嬌求擼。
周夏順了兩下它的毛,嘟噥:“賀沉逾又怎麼了啊。”她揉了揉紙箱子的腦袋:“你主人的脾氣好奇怪哦。”
-
下午,賀沉逾陪著周夏去逛街。
夏季的午後是一天中氣溫最高的時間段,悶熱得要命,一點兒風都沒有,空氣變得黏稠發燙,讓人都有點兒透不過氣。
周夏在外麵走兩步就受不了了,怕曬黑,特地去便利店買了把遮陽傘。
買防曬的時候,她還是買了兩份。
“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做個防曬的。”
周夏找了家奶茶店坐著,賀沉逾不喜歡喝奶茶,周夏給他點了杯西柚汁,自己點了杯茉莉奶綠,挑了個離空調比較近的位置。
她說得一本正經:“我還是挺不想你變醜的,你要是變醜了,彆人看到我有個這麼醜的朋友,我會很沒麵子。”
賀沉逾揚唇,笑得有點兒囂張:“不好意思啊,我這張臉,就算變黑,也不會醜一點兒。”
周夏翻了個白眼:“你怎麼這麼自戀。”
賀沉逾陪周夏在奶茶店坐了一下午。
他在打遊戲,周夏就坐在那邊追劇。
臨近傍晚,徐藝繁給周夏發了幾條消息,她和朋友去動物園玩了,拍了幾組照片和視頻分享給周夏,周夏一一回複後,本想退出社交軟件,卻看到好友添加那邊有個小紅點。
點進去,是個陌生的頭像,頭像上是個卡通形象的臟辮黑人。
周夏點進去看了眼,那人申請好友的時候,寫了備注:
我是魯一揚。
魯一揚?
他怎麼會突然來添加她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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