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自己因為真的害怕,在皇帝麵前發抖被送出了養心殿。
這一世的自己不願意侍寢,於是選擇假裝發抖,說不出來話,讓皇帝厭棄,好被送出養心殿。
陵容不去想被送出去之後自己可能會受到多少的羞辱,此時此刻,她隻知道她想逃離。
被人脫光了衣服洗乾淨用棉被卷了送上床已是非常之羞辱了。嬪妃們那些口角算什麼。
陵容縮在被窩裡發抖,她已經分不清這是自己的偽裝還是真的害怕了。
皇帝走了進來,一步一步,坐到了床邊。
他發現了藏在錦被中瑟瑟發抖的陵容,“怎麼了?”,掀開被子後,這張臉是如此的陌生,皇帝沒有一絲的印象。
“臣妾,臣妾….”陵容繼續裝作怕的說不清楚話。
皇帝此時心中已有不耐煩。前朝、後宮,繁瑣事不斷。今日聽太後提了一嘴,想著都是自己的妃嬪,皇帝才隨意翻了安答應的牌子。不想她卻如此掃興。
多餘詢問的話都懶得說,皇帝將錦被蓋回,“朕不喜歡勉強,改日吧。”
錦被蓋住了陵容的半張臉,她向下看著遮掩住自己的神色,雙手緊緊的抓住麵前的被子。聽到皇帝說改日後,心裡那口氣總算鬆了下來。
皇帝走到一旁喚了蘇培盛進來,囑咐抬陵容出去。
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蘇培盛一愣,見皇帝沒有彆的吩咐,趕緊出去招了人抬走了安答應。
陵容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重生又如何,有了新的想法又如何,再次體驗到曾經經曆過的一切,讓陵容恍惚間還活在上一世。
是啊,我是這樣打算的,可為什麼這種**感並沒有半分的減弱。陵容將頭埋入錦被,悄悄拭去滑落的淚水。
侍寢的時間被提前,現在並沒有一個餘鶯兒唱著歌與陵容走向不同的方向。昏暗長街中隻有陵容一座小轎朝著前走去。
還好如同上一世一般第二天並不是慣例給皇後請安的日子。六宮中本就非議眾多,要是在景仁宮遇上,還不知道要鬨成什麼樣子。
昨天陵容的轎子才剛一回來,延禧宮就仿佛炸了窩了。
富察貴人爽朗的笑聲傳來,樂道堂的每個人都恨不得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