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笑了笑道：“挺好。”
“挺好？”
“你得好好活著！”
聞言。
姬虛空嘴巴一撅，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流。
這一幕，使得一旁的扶如雪隻覺得神奇。
顧長青的故人，太多了。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隻覺得，就像看到一個迷途之上的人，一點點走回正軌。
這種感覺，很新奇。
“這位是嫂子吧？”
姬虛空當即嘿嘿一笑道：“嫂子比當年更漂亮了！”
此話一出。
扶如雪愣了愣。
顧長青也愣了愣。
“嫂子，我是姬虛空，是顧太玄，不對，是顧長青大哥異父異母的親弟弟。”
姬虛空立刻熱情道：“當年你和大哥就是金童玉女一般，如今更是了，嫂子轉世後，真的更漂亮了！”
扶如雪不由道：“真的？”
“當然了，知道我姬虛空的人都知道，我從來不說假話。”
扶如雪眯了眯眼，頗為開心。
這說明，她比以前的薑一凝要漂亮。
姬虛空說的是真是假不重要。
她覺得是真的就行。
顧長青拉住姬虛空，不由道：“錯了，這位是扶如雪，不是薑月白，更不是薑一凝轉世。”
“額……”
姬虛空臉色一僵。
“扶嫂子！”
姬虛空立刻道：“今天的話，天知地知，我們三人知，你可千萬不能和薑一凝說啊！”
“哦？”
“我怕她會打死我。”
“好啊！”
姬虛空嘿嘿一笑，而後拉著顧長青的手直接坐下，便是滔滔不絕講述起來。
從以前，到九大天尊消失，再到這九萬年來，他的經曆。
事無巨細，姬虛空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同時不斷詢問顧長青今生的一切。
顧長青靜靜聽著，同時和姬虛空不斷聊著曾經。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明明先前，他還覺得姬虛空這個名字很陌生。
可當那些畫麵一一烙印在腦海內之後，顧長青隻覺得，他和姬虛空認識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轉眼又是過去十天時間。
這一天。
姬虛空總算不再和顧長青一道回憶過往，而是帶著顧長青，在太玄殿內四處看看。
一路上，太玄殿諸多武者對姬虛空也是頗為尊敬。
從恢複的記憶之中，顧長青也知道。
當年，姬虛空出生在姬氏一族，姬氏一族與虛氏一族、薑氏一族一般，都是古老強大的家族。
姬虛空自小天賦並不算好，可遇到顧太玄後，顧太玄發現其天賦耀眼之處，悉心教導，才促使姬虛空在整個太蒼天內，異軍突起，成為名噪一時的妖孽人物。
而後，九大魔族出現，各方聯合抵抗魔族。
姬氏一族全族上下，不幸被吞魂夜魔一族的夜尊所滅。
那夜尊更是將整個姬氏一族的族人，儘數化作自己的傀儡。
顧太玄和姬虛空得到消息，趕到姬氏一族時，已經遲了。
顧太玄打算出手，將姬氏一族所有人斬殺。
可姬虛空拒絕了，並且親自出手，殺光所有傀儡。
這件事情，當時在太蒼天內，也是頗為轟動。
自那以後，姬虛空時常沉默，不過好在，顧太玄一直在。
逐漸，姬虛空走出迷茫，一直在顧太玄左右。
直到顧太玄要獻祭自身，煉製太蒼神塔，姬虛空再一次崩潰。
雖說當時姬虛空很是憤慨。
可後來也是不得不接受顧太玄離去的事實，並且每日裡望眼欲穿，等待顧太玄轉世歸來。
他等到了！
也就是這九萬年的等待，姬虛空在太玄殿內，雖不曾擔任什麼職位。
可在太玄殿九大殿主，諸多長老心中，這位，等同於太玄殿的副尊上了。
“這裡是藏書閣，太玄殿內重要的靈訣古籍，都在這裡……”
“這裡是藏器閣，存放靈兵、聖兵、神兵的地方……”
姬虛空不斷介紹著。
顧長青也是認真聽著。
對太玄殿，姬虛空實在是太熟悉了。
而每到一處地方，顧長青也是儘量試圖想起一些什麼，隻不過效果微弱。
“虛空！”
“嗯？”
“帶我去中天神淵的天羅咒禁去看看吧！”顧長青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