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會有其他人來做。”
“陳初衍還是夜修染?”
話落,房間裡沒再起回答的聲音,隻有因情緒達到高漲後發出的悶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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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晚元衣回府之前準備去看看夜修染,她還沒有走到夜修染門前,就見一名男子拿著一堆衣物急匆匆地向他房間走去。
男子裝扮利索,身形矯健,濃眉大眼,長相周正,腰間配有長劍,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他看到晚元衣後愣了一下,行了一個禮就要走,晚元衣急忙叫住他,視線落在他手中的衣服上,問:“出了什麼事?這是誰的衣服?”
男子有點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告訴她,思忖片刻後,回道:“這衣服是從昨晚那幾名黑衣人身上扒下來的,我拿給世子看看。”
晚元衣打量著他手中的衣物,衣服全是黑色沒有什麼特殊,但是鞋子上卻繡著特殊的花紋,花紋如同一條巨龍盤踞著,口中含著一朵神似蓮花的紋樣,繡的精致巧妙,顏色豐富。
還有那把短刀,造型特殊,上麵也刻著與鞋子上同樣的花紋,乍一看,像一種特彆暗號。
“已經查出那些人的身份了?”晚元衣問他。
男子搖頭:“還沒有。”
他說完,又給晚元衣行禮,匆匆跑進了房間。
晚元衣在原地站了一會,覺得現在也不方便進去打擾夜修染。
男子進了夜修染的房間,此人乃是夜修染的心腹侍從周聰,他跟隨夜修染已有多年,多是在外負責為夜修染處理繁瑣之事,人很機靈,辦事效率也高。
夜修染經過一夜的休息,今日氣色好了許多,換了一身白色錦衣,淵清玉絜,麵容青雋如玉,此時正坐在書案前整理各地探子送來的消息。
他衝周聰抬了抬下頜,周聰領會後把手中的鞋子和短刀放到桌子上,然後又把衣服展開給他看。
夜修染瞧了一眼染了血的衣服,又把視線落在繡著特殊花紋的鞋子上,壓了下眉頭,開口語氣冰冷而又不解:“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周聰麵色凝重,嗓音深沉:“回世子,目前還沒有其他線索,這些人的著裝與我們京北碼頭那批暗士的著裝簡直一模一樣,就連上麵的花紋走向都不差一絲一毫,可是我們那些暗士我個個認識,現在全都隱藏在寺廟裡,一個也不少。”
夜修染拿起桌子上的短刀,用指腹摩挲著上麵的紋路,雙目如潭,眼神陰翳,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又不敢確定,眉頭緊鎖,一張臉又敷上一層透骨寒霜,好看的嘴唇微抿著,整個人就像隱在晨霧中的修長挺拔的翠竹。
周聰跟隨夜修染多年,早已見慣了他這般模樣,從他此刻的神情來看,事態嚴重的可怕。
夜修染做事一向謹慎,培養了諸多暗士,這些暗士分布在晉北的不同地方,其著裝打扮,武功招式,以及生活習慣都會按照不同地區和所應差事區分開來。
京北碼頭這批暗士算得上所有暗士裡最為特殊的一批,所做的事情也相當重要和危險。
可偏偏,竟會有人來模仿他們殺人,就連武功招式都那麼相似。
難不成這批暗士裡存有奸細。
但是,這些暗士跟隨夜修染這麼久,每一個都是夜修染親自精挑細選的,管理上又那麼嚴格,怎麼可能會出錯?
周聰不得其解,但是又查不出其他線索,再看夜修染,心中忐忑,這麼大的事情若是處理不好,依夜修染的做事風格,恐怕又要掀起驚濤駭浪了。
“世子。”周聰略有緊張地道:“關於此事,屬下定然會竭儘全力追查,絕對不會再讓此事發生,京北碼頭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人看守。”
夜修染撂下手中短刀,看向周聰,冷聲道:“此事必須查明,並且用最快的速度,一定不能讓那些人濫殺無辜。”
“還有。”
夜修染鬱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