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閔欲言又止,皺著眉出了院子。
夜修染跟在晚元衣身後,說話語氣已經不能用冷然來形容:“彆以為支開他這事就算了,今天是他先對我動手。”
晚元衣不說話,拉著他進了房間。
她扯開凳子讓他坐下,取來藥箱,拿來酒精和紗布幫他止血,一邊清洗著傷口,一邊道:“忍著點,大夫一會就過來。”
夜修染漆黑的眸子不見半點星光,麵色依舊陰驁,垂著眼,完全不想理她。
晚元衣簡單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忍不住地嘀咕:“彆以為年輕就可以糟踐自己的身體,傷口這麼深,會不疼,這要多久才能愈合,那劍是能隨便抓的?”
晚元衣言語裡雖然多是指責,免不了透著點關心意味,眉頭都沒有舒展過。
夜修染的火氣在此刻消減了一些,看著她,又去扯她的衣袖,把她扯到自己跟前,語氣裡是不容反抗:“教教你身邊的人,彆一見到我就跟防賊似的,我要是追究起來,隻能是死罪。”
晚元衣點著頭,見他消了點氣,輕聲問:“餓不餓?我帶你吃點東西,方才是我招待不周,一直沒管你用晚飯。”
晚元衣又開始說起軟化,眉眼裡帶著笑,態度誠懇,夜修染看著她,心裡舒服了許多,應了一聲。
晚元衣帶著他去了飯廳,此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飯菜,各式各樣,看著很豐盛很隆重。
晚元衣本來連飯也不打算招待他的,但是從嬸子家回來後發現他還沒有走,突然對他就沒那麼生氣了,便去吩咐廚房給他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夜修染坐下來,晚元衣讓小丫鬟打了水,濕了毛巾遞給他,夜修染受傷的手不方便,另一隻手接過毛巾簡單擦了擦。
雖然飯菜招待的好,但是夜修染卻沒有一點胃口,也沒有動筷的意思。
晚元衣盛了一碗湯放在他麵前,語音輕的不行:“嘗嘗這個,很好喝,今天確實是南閔不對,你彆生氣了,我保證他下次不會再對你動手。”
夜修染垂著眸不說話,雙唇輕抿著,神態還沒有放鬆下來。
晚元衣看了一眼他包紮著的右手,問他:“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夜修染側首看著她,有些抵不住她這般溫柔的樣子,那一腔怒火好似一下子被澆滅了,端起桌子上她盛好的那碗湯,開口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喝點這個就可以了。”
晚元衣頷首,又拿起一個碗幫他盛了另一種湯,放在他麵前:“這個也好喝。”
夜修染應著,把兩碗湯都喝完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飯後,大夫幫夜修染好生處理了一下傷口,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
晚元衣看著他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右手,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你要說他這個人做事狠辣又高不可攀吧!但他偏偏在她麵前表現的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狠辣,高冷是高冷了點,但是有時候也很好親近,卻又能做出點不理智的事情,一生氣還會明顯到像小孩子一樣,並且幾軟話又能哄好,哄好後還能不計前嫌的與她搭話。
這樣的夜修染,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晚元衣沏了一壺茶,倒了一杯放入他手裡。
他接過來,喝了幾口,此刻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很多。
夜修染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