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當朋友的。應溪音取下發帽,濕發粘膩成片,拿起吹風機,聲音低緩,“一位熟人。”
兩人的共同交集僅限公司,應溪音說得含糊,汪漾便沒多問,畢竟應溪音說出具體人名,自己也不認識。
“哦哦。”她轉頭說起新鮮事,“你猜我剛剛在車場遇見了誰?”
“不知道。”應溪音打開吹風機,吹風機嗡嗡作響,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見應溪音忙於吹頭發,汪漾沒有繼續話題,埋頭吃飯。
小二十分鐘過去,應溪音的頭發重現柔順光澤,她坐在梳妝台前護膚。
話斷了,難再接。
汪漾邀請,“姐,你快來吃東西,都快冷掉了。”說罷,將自己的空盤闔上。
應溪音答:“我不吃,都是給你買的。”她餓過飯點,沒胃口。
怕汪漾靦腆,她搪塞:“我已經吃過了。”
“好吧。”汪漾轉了轉眼珠,拿起另一盒,“其實你沒回來之前,我也吃過了。不過,嘻嘻,我感覺自己還能再吃。”
“那就多吃點。”應溪音護完膚,洗淨手,躺床休息。
汪漾閒不住,邊刷手機邊與應溪音閒聊。
突然,她看到一條朋友圈,驚得噴出嘴巴裡的飯粒,手背隨便抹了一把,將頁麵舉給應溪音看。
“我的天。那個男人竟然不是希姐的丈夫。”
稠密的眼睫輕顫,應溪音的視線定格,看清是希姐發了張與許大哥的合影,配文——
【希兮:與最愛的他。】
希姐約莫是擔心誤會,怕她為難,委婉向汪漾解釋。
“是嘛。”應溪音努力讓自己作出震驚的反應,不讓汪漾生疑,可是一天的情緒劇烈起伏,加上勞累淋雨,她打不起半分精神。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汪漾不再多討論,關心,“姐,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應溪音這樣回答。
然而半夜,應溪音的全身像被火烤,迷迷糊糊間,以為是變天,把身上的被子全部踢掉後,依舊感到灼熱。
不但如此,上腹部開始劇痛,她捂住肚子,額間後背開始冒出層層冷汗。
應溪音強撐著清醒,撥了通電話給汪漾,沒人接,她站起身,想去隔壁敲門,可肚子痛得腿軟,咚一聲,側身摔倒在地。
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她暈厥過去。
次日清晨,宋城受許易澤吩咐,來沙地酒店開車,巡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熟悉的車輛。
他一麵古怪老板怎麼會將車停在這裡,一麵去問酒店前台。
剛想問出口,就看到一小姑娘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臉上布滿淚痕,語氣哽咽,“我姐姐在房間裡暈倒了。”
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