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鬆鬆徹底沉默了, 眼睛一閉上就是一堆的錢從他眼前飄過。
他心裡麵就跟有個毛毛蟲一樣,爬起來的時候有點癢, 癢的有點舒服,但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一下子。
直接就在心口上紮上一根毒刺, 那滋味,簡直不要太疼了,此毒唯有賺錢可破。
覺得周邦媛嫁給自己,得感謝自己八輩子祖宗,收了這禍害, 不然一般人不得傾家蕩產。
周邦媛不知道這些,她花錢就是這樣, 買東西價格從來不在乎的,就是喜歡就買, 不喜歡就不買。
你要說人家浪費,還真的說不過去, 因為一般不買東西, 衣服什麼的這些都是固定的, 沒有額外的開銷。
沒有說是買下一家店的全部衣服,然後隻穿一件, 那不叫有格調了, 就是浪費跟奢侈。
等著晚上的時候, 董小帥去接周邦媛, 特意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
那一瞬間, 董小帥覺得不再相信人生,這麼好看的戒指,如果有人要送給他,真的可以去變性的。
周邦媛提著裙擺坐進去,一抬頭才看到陸鬆鬆也坐在那裡,人模狗樣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樣子。
“你也在啊,我還以為你先去了呢?”
話說的很熱情,手上動作也是配套的,直接就兩隻手挽著陸鬆鬆的胳膊,很來感覺了。
董小帥默默地升起來隔離板,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個單身狗每天都要被暴擊。
陸鬆鬆很有範,瞥了一眼周邦媛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知道這個人離不開不開自己。
但是戒指太閃眼了,一下子就看到了,瞬間沒有什麼心情了,這死丫頭還想著捐出去,真的當錢是大風刮來的。
一下子就把周邦媛的手給拉下來了,一點也不想跟你親熱的說。
“你不要離我這麼近,保持距離。”
周邦媛恨不得翻一個白眼,把眼白甩到陸鬆鬆臉上去。
還保持距離,你以為自己是個傳世的珍寶,給人看的時候立個牌子,禁止觸碰。
我信了你的邪,周邦媛這下子,不僅是兩隻手拽著他的胳膊,半個身子都壓過去了。
腦袋都直接放在陸鬆鬆肩膀上了,跟個樹賴一樣,恨不得把人給壓在地下。
陸鬆鬆拉了幾下沒拉開,眼神很冰冷了,看著周邦媛。
一般女的這種時候就知道丈夫生氣了,再下去就直接暴走了,趕緊起來算了,何苦招惹神經病呢。
可是周邦媛實在是沒有這個覺悟,眨巴眨巴眼睛,吧唧給陸鬆鬆一下,直接就是下巴那裡。
沒有任何的聲音,沒有一點點防備,沒有一點點預兆,陸鬆鬆就飄了。
那一瞬間呼吸都是飄起來的,直接從大腦裡麵走的,也不動彈了,你願意靠著就靠著唄。
周邦媛眉毛很活潑的來回動了動,得意死了,覺得不是國寶嗎?我不僅碰了還近距離接觸了,能怎麼辦呢。
自己忍不住笑,低著頭死命的忍住,但是實在是太得意了,笑的身體有點顫抖。
很辛苦了,生怕陸鬆鬆感覺出來了,覺得沒麵子,手指使勁往裡麵扣,強忍著。
陸鬆鬆現在心裡的感覺不可描述,但是心情確實很愉悅,下車的時候董小帥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心情可以。
這一個,就連周邦媛都很難感覺出來,董小帥不跟著進去,他正好下班了,回家還是相親的。
陸鬆鬆走在前麵,周邦媛落後一步,人家夫妻或者關係好的,都是恨不得拉著手一起進去。
就這倆奇葩,就是一前一後,恨不得相互不認識的,陸鬆鬆從來不喜歡在公共場合跟任何人親密接觸。
周邦媛隻是不跟陸鬆鬆牽手而已,覺得還沒感情浪漫到讓大家都看到,覺得難為情。
大佬是金融巨鱷了,白手起家,碼頭上扛沙包起來的,有膽識而且有機遇,一路爬到現在這個位置。
當然有不少風流債了,但是現在年紀很大了,身體也不適很好就安頓下來了。
喜歡做慈善,恨不得剃了頭發去修行的那種,反正周邦媛是不大理解。
年輕的時候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人一樣,恨不得世界你最大,現在這麼和善這麼仁義,就跟贖罪一樣。
但是做慈善是好事情,周邦媛跟著一起去打招呼,就看到大佬身邊一個女孩子,這是領養的一個女孩子。
當初的發妻身體不好,不能生,好像年輕的時候為了大佬吃了不少苦,算是貧賤夫妻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