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1 / 2)

蘇梨在這兒住了幾天, 才知道葉湛看著並沒有表麵上風光,每天早出晚歸, 晚上淩晨回來更是家常便飯。

所以, 這幾天她還沒跟葉湛正式碰麵過。她早上睡醒,他已經去公司了, 她晚上休息了, 他還沒回來。

每個人的成功絕非偶然。

又是深夜, 明天進組。

蘇梨處理完蘇寶珠的事情後, 便換了睡衣去洗漱, 洗澡, 護膚,全部弄完了, 躺在床上反倒了無睡意。

她明天一走就是三四個月,是不是跟葉湛說一聲比較好?

進進快兩個月了, 長得賊可愛,胖乎乎的,特彆白淨, 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長, 就像一個粉團子。

不像個男孩子。

這麼久見不到他, 她肯定會不習慣。

外麵沒有動靜, 葉湛應該還沒回來。

蘇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等了好一會兒,外麵依然安靜如初, 她便逼著自己睡覺,明天開機儀式總不能頂著熊貓眼去吧。

可悲的是,怎麼都睡不著,蘇梨突然覺得口乾舌燥,她磨蹭了會兒,還是從床上爬起來,出去倒水喝。

城市的微光折射進客廳,蘇梨不用開燈也能看清路,徑直往冰箱的方向走過去,撿了瓶冰水出來擰開瓶蓋,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嗓子終於不乾了。

她心滿意足的原路折回。

門口突然傳來響動,是開門的聲音。

蘇梨挑了挑眉,跑過去一看,果然是葉湛,不過喝好像醉了,被林特助扶著送回來的。

她有點蒙圈,聞到濃烈的酒味,眉頭一皺,用手指了指,“這、這……”

林特助看到來人,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臉上擠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葉總晚上應酬的時候喝了一點點酒,再加上這幾天加班,體力不支……”

“既然蘇小姐在,那葉總就麻煩你照顧了,我家裡那位奪命連環扣,讓我早點回去,蘇小姐幸苦你了。”他說著就讓葉湛撐著牆壁,下一秒門就被拉上。

屋子裡瞬間寂靜,蘇梨和葉湛麵麵相覷。

他看起來沒有很醉,眼睛半眯著,隻是沒有精神,臉上滿是倦怠,可能真如林特助說得這幾天太不要命的加班了,才會這樣的。

蘇梨嘴巴向上撅了撅,試圖掩飾鼻子,順手按了下牆壁上的開關,頂端的燈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她遲疑地問:“你沒事吧?葉湛,葉湛。”

葉湛背靠在牆壁上,眉頭緊鎖,手放在後腦勺用力捏了捏,而後緩緩睜開眼,視線定格在蘇梨身上,她穿著簡單而保守的睡衣,頭發淩亂,眼睛水霧霧的,唇瓣嫣紅,皮膚水潤,白得發光。

一時讓他移不開眼,也舍不得移開。

須臾間,眼前出現了第二個她,第三個她,畫麵變得模糊。他晃了晃腦袋,而後上前把她攬在懷裡,下巴放在她肩上。

蘇梨毫無防備,下意識打了個踉蹌,因為重心不穩。他整個人的重量基本倚在她這邊,身體滾燙,她身子驀地僵直在原地,反應過來用手推了推他胸膛,氣息略急促,低聲說:“葉湛你怎麼了?”

他輕飄飄地喚了一聲,“蘇梨?”

蘇梨“嗯”了一下,“我在,你先放開我,有事慢慢說。”

半晌後,葉湛說,“我喝醉了。”

蘇梨:“……”

他音調懶懶的開口,“頭疼,你彆說話,讓我安靜會兒。”

“你真香。”

聞言,蘇梨一愣,而後用力推搡著他胸膛,腦袋轉到一邊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咬牙說:“你彆壓著我,我站不住了。”

下一秒,她就被葉湛推到牆邊。

蘇梨整個人靠著牆,終於鬆了口氣。

葉湛微抬頭,單手撐牆,另一隻手挑了挑蘇梨的下巴,眼神迷離,眼眸深不見底,音色低沉略沙啞,湊在她耳邊說:“我不壓你,舍不得。”話落,他腦袋再次落在她肩膀上,唇貼著她的頸脖,一陣酥|癢。

蘇梨身體不由打了個冷顫,在她聽來,這句話,莫名的帶著一絲色|欲的味道。麵頰徐徐發熱,腦子裡很亂,霎那間不知雲雲。

少頃。

葉湛再次抬頭,低斂著眉眼,慢慢湊近她,捏了捏她的臉,眼尾上挑,勾著唇,含情脈脈地說:“寶寶,我們相處了這麼久,進進也這麼大了,你究竟什麼時候答應嫁給我?”

蘇梨猛地抬頭看他,滿腦子問號,今天這是怎麼了??受刺激了??怎麼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她捂臉,甕聲甕氣地說:“你彆這樣叫我。”

“哪樣?”葉湛頭沒那麼暈了,人也清醒許多,嘴角抑製不住地蕩開笑容,去把她的手抓下來,磨蹭了幾下,放手心裹著,寵溺地笑著回:“寶寶嗎?你是大寶,進進是小寶,都是我的寶貝。”

蘇梨被迫麵對他,卻又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此時的葉湛像極了一個發電機。

他的手很大很暖,炙熱無比,溫度還在節節攀升,她掙脫不了。想著要怎麼樣逃離此地。

葉湛看著她閃躲的眼神,猜出了她的意圖,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我媽以死相逼,逼著我娶彆人。”

“我怎麼能娶彆人呢。”

他去年年底忙,沒時間回老宅;過年又馬不停蹄地趕去美國,也沒回老宅;回國後也忙,一直忙到現在,好像一直都沒時間回老宅。

譚麗芝最近頻繁打電話讓他回家,他不得不回去一趟,回去就問他什麼時候結婚?他隨口說了句沒有合適的,沒想到他媽人都找好帶來家裡了,說什麼是她好姐妹的女兒,現在隻剩一個人,父母都出意外走了。

說什麼那女孩子叫謝寶芙,長相甜美,性子溫順,氣質好學曆高,目前在外企上班,工作能力也不差,兩人很般配。

葉湛肯定不能應,譚麗芝又哭又鬨,最後還以死相逼。

說他不孝,什麼從小養了個白眼狼,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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