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戰戰兢兢的等消息。他講一半的情節,後續發展讓我非常在意。我開始盼著他來,甚至半欺騙的發誓,來了我絕不會念叨他。
不知道是不是聖主聽到我的呼喚,隔了兩日,他又來了。我一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就高興。
我兩眼發光雙手握拳,激動的等著。
神殿大門一關,他果然憤怒的指著我、額,我的水晶棺。
“你高興了!衛拓竟然沒死!他竟敢詐死騙我,害我在三區兵敗!衛拓、衛拓!總有一天我要把他碎屍萬段!我一定殺了他!”
我高興的跳起來,我就說,衛拓哪有那麼容易死。他的血脈不是假的、他的後台不是假的,他身上的主角光環更不是假的。
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我負手繞著水晶棺走,一米範圍晃悠。“告訴你,認命吧。衛拓哪那麼容易死?再說,他為了卡微亞,死一千次都能活過來,那眼睛發綠光的。但凡一想到,你要把卡微亞綁我這結婚,他的法力,分分鐘暴走。”
“我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給他點顏色看看,我一定還他一招!”
止修也開始來回走動,隻不過他是氣急敗壞,我是晃悠沒正行。
我這高興著呢。
“你不會在高興吧!”
他忽然的一句話,嚇得我立刻停下腳步,僵硬在原地。
我之前估摸了日子,死了大概兩年了。這麼想想,我還總是會有這樣的錯覺,覺得他能聽見我、看見我、觸碰到我。
當然,我知道我想多了。
我驚嚇過後繼續晃悠。
“你應該沒這個膽子。”
他自言自語,而我隻能‘哼’他。我都死了,哪還有什麼膽子問題。
他忽然走過來,我配合著避開。他靠著水晶棺,低頭俯視裡頭的我。我不知道他原先準備說什麼,反倒是看見他潔癖忽然出現,用袖子擦起水晶棺上凝固的血跡。
其實怪嚇人的,尤其是晚上的時候。但是我已經習慣了。
他沒能擦掉,這讓他本來就失控的情緒越加暴走。
“衛拓!他不是跟混血聯盟嗎?我就讓混血送他一份大禮!”
我有點著急。“喂,你又要做什麼!”
“他們雖然贏了,但也損失慘重。混血和純種之間本就有無法逾越的鴻溝,我隻需要稍微挑撥,一定能讓他們內訌起來。”
他好像下了什麼決心,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已經麻木。
他經常這樣,話說一半,一個非常好的想法和念頭出現,轉身就走。我著急沒用,我高興也沒用。我死了,哪都去不了。所以我隻能歎氣,等著他輸贏的結果。
但是這次他回來了。提著一桶水。
我討厭他潔癖的樣子。
他挽起袖子擦我的水晶棺,我又得以清晰的看見自己死不瞑目的樣子。他擦拭得認真,令我想起我們還是夥伴的時候,他擦馬的樣子。
那時候他扮演著木頭般的角色。假裝自己怕馬,一縮三米遠,為了讓他接近,我差點把馬頭按土裡去,那匹馬險些被我失手悶死。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的棺材有了馬的待遇,其實也還不錯。
血水滴落到地上,圍著水晶棺,出現一個法陣。法陣亮光一閃而過,我這才注意到,這是我們驅魔人用的法陣,沒見過,挺稀奇的。
他最後把地板也收拾得乾乾淨淨,走前還用特彆複雜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覺得他大概是在嫌棄我,讓他乾上主婦的活。
人家現在,畢竟是個吸血鬼反派大BOSS。艾伯大陸的半壁江山,都由他掌控。屈膝做這些事情,確實有點丟麵子。
又過了幾天,他再來,垂頭喪氣,就說了兩個字。
“敗了。”
我捂著嘴哈哈大笑,直接往地上一躺,各種踢腿。他有些時候,就顯得特彆聰明,但是你看他聰明卻又輸了,那種感覺,好像之前都是吹牛……
“原始血脈裡麵,竟然還有專攻幻術的……”
他坐在台階上,低頭沉思,表情特彆的複雜。我坐起身看他,最怕他這種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絕對不是擔心他。隻是怕他,轉頭將脾氣發泄在無辜人身上。
“不!那一定是動搖人心的手段!”
我剛坐好,他就站起身。好像我總跟不上他一樣。
幻術我知道,我們驅魔人多少也會些,法陣的變式不多,越是高階的吸血鬼,越能被幻術牽製。
但是……前提是要有心魔。
不過,像止修這樣的大變態,還能有心魔?
能引出止修心魔的,絕對是英雄。原始血脈,畢竟是鼻祖啊!一堆活成老妖魔的吸血鬼,段數確實高。
我漸漸覺得,止修的末日要到了。如果原始血脈出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