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征服滿意了。他再把注意力挪到了另一個原始血脈身上。是衛玊。
他沒有將衛玊束縛,所以他是落到地上,一步步走向衛玊的。“你的始祖有沒有說過,我們是兄弟。撒謊貪婪的哥哥,喜歡統治的弟弟,和總是愛做夢的妹妹……托哥哥的福,我和夢境,都學到了不少撒謊的本事。”
我的心全部被提了起來,我對衛玊印象還可以,他還是衛拓的哥哥,如果他死了……
不過,征服看著衛玊,卻忽然使出風刀,從地底下出現,穿透衛拓的身體。
“啊!”
衛玊身體還破著大洞,滿嘴都是鮮血。他瘋狂大叫著,向征服示威,這是要進入發狂的狀態。
“他是個自然種,你怎麼不吸乾他?你是個好哥哥,可我的哥哥,卻為了得到一個領地,一份愛戴,犧牲了我。他恐懼我的力量,他恐懼我的存在!”
征服幾乎就是我印象裡惡魔的模樣。他的強大,他的瘋狂,讓在場的人,根本沒有一個敢開口打斷他。仿佛隻要你介入了,下一秒就會被奪去性命一樣。
我雖然沒有加入戰鬥,但也緊張得兩手發抖。
沒有人可以阻止征服,衛拓怎麼辦?老爸怎麼辦?會死嗎?都會死嗎?
等征服從黑暗森林裡出去,卡微亞會死嗎?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毀滅嗎?
我不敢設想,因為那都可以是真的。
沒有人能再起來反抗,征服一個人遊走在戰鬥場地的中央,悠閒得不像話。
他忽然宣布。“我要殺死你們所有人!但是……你可以活。”
他轉身麵對止修,一步步朝止修走來。
我沒有移動腳步,儘管我恐懼到極點。我沒辦法加入戰鬥,但至少能做到不屈服。我站在止修身側,而征服,就停在了我眼前。
他挪動了眼睛!
他和我對視了!
我仿佛身體被冰冷凍結,一下子什麼都不靈光了。
他重新移回視線,對上止修。“我不殺你,你跟隨我吧?你擁有夢境的力量,還救了我。艾伯大陸,我分你一半。”
征服不在乎的模樣,好像是在和人商量,分一個蛋糕那麼簡單。他要的根本不是艾伯大陸,他隻是在享受,征服統治的過程。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塌陷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遠遠看見了,地麵塌陷後,滾燙的岩漿全部湧了出來。樹木和藤蔓儘數掉落,伴隨著森森白骨,一並消失。
這樣,黑暗森林就會被毀滅了……
再也沒有困住征服的囚籠。
“還是說……你也要因為女人,與我為敵?”
征服話音一落,我的屍體就被黑繩奪走。法陣還在。黑繩接近不了我。可它卻將整個法陣包裹了起來。我的屍體被纏成一個圓球,高高懸在空中。我有些緊張,會不會征服收緊力量,法陣就會像水晶球一樣破裂碎掉。
“木香!”老爸在最不應該開口的時候,吸引了征服的注意力。
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止修也跟著開口。“你放開她!”
我十分慶幸,止修將征服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讓老爸躲過一劫,沒死於非命。
躺著裝了半天死的止修終於爬起來了。他藍色的瞳孔逐漸縮小,臉和脖子上都出現了青筋。他發狂了,但他受了傷,還隻有一邊手。
如果要打,剛剛為什麼不一起,這樣還勉強……這樣也沒有勝算。
“不識好歹,和複原一樣愚蠢。”征服說完話,忽然朝身後退。
我被帶著一起走,還正納悶征服勝券在握為什麼要逃跑。
我看到止修追了過來。
征服不是在逃跑!
我往身後扭頭。征服是朝著岩漿去的。
我好像隱約猜到了征服的用意,可征服的速度比我的腦子還快。
他把我的屍體,丟進岩漿。
我看著岩漿離我越來越近,明明已經死掉的我,感覺到了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