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怎麼不見南風跟著小姐一同回來。”禾穂無心問道。
南槿的筷子突然滑落,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禾穂立刻覺著不對,急忙站起來認錯:“是奴婢一時失言,還請小姐恕罪。”
南槿拉她坐下:“又不是你的錯,乾嘛如此緊張。”
南槿把關於南風的事悉數講給禾穂聽,禾穂聽了笑道:“南風去投軍是好事,小姐不該難過啊!”
“是好事,可是誰讓他招呼也不打的就走了,我這不是氣他不辭而彆嘛。”南槿不滿的嘟著嘴。
“是啊,他這樣做確實欠妥,那小姐下次見著他,一定要狠狠的責罰他一頓才行。”禾穂也替南槿不平道。
“是啊,你說他是不是該罰。”南槿終於找到了可傾訴之人,一下子覺得心中暢快了許多。
“該罰,定要狠狠責罰才是。”禾穂順著南槿說道。
接著兩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上去開心極了。
金世苑得到消息,知她今日如此開心,心中也頓感欣慰,還好當時沒把禾穂那丫頭攆出府去,不然府裡怕是再沒有能令她如此展顏歡笑之人了。
這幾日,南槿都在禾穂的陪伴下玩的很開心,兩人有時早上約著一塊兒出府閒逛,下午去暢音閣聽戲,有時上午約著去爬山,下午去明月樓吃酒,下人們對這對主仆的舉動頗有微詞,但又不敢聲張。
金世苑自是不在意這些的,隻要她高興,怎樣都好。
不過,舒心日子總是過不了太久的,沒過幾天宮裡便下來了旨意,說是金侯在與北涼和談事宜上有功,特將永安郡主賜予金侯,擇日完婚。
旨意一出,侯府上下一片議論之聲,多是在討論郡主進門後,這侯府的女主人隻怕就不再是南槿了,還有人落井下石的說早看不慣南槿的言行做派,這下可好,陛下親自賜婚,她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明月得了消息便立刻慌張的跑去通傳給南槿,但哪裡還用她來報,現下府裡上下誰人不知,其實這對她來說是好事,郡主過門也更有利於她與侯爺和離,隻是,不知為何,她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夫人,不好了。”劍書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
“何事如此驚慌?”南槿心下覺得不好。
“侯、侯爺,侯爺他不肯接旨,被押進宮裡去了。”劍書一臉擔憂的表情,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侯
爺這次怕是要吃點苦頭了。
“侯爺怎麼如此糊塗。”南槿心裡也跟著著急,萬一他脾氣上來,再衝撞了聖上可如何是好,“可有法子入宮?”南槿看著劍書問道。
劍書思索一番,道:“有倒是有,可夫人進宮也見不了聖上,若是夫人在宮中出了岔子,侯爺隻怕會殺了劍書。”
“你放心,我進宮也不是去見陛下的,聽聞皇後向來慈愛和善,我若是去求皇後,想必也能從旁幫襯著侯爺。”南槿跟劍書說著自己的打算。
劍書也不知此事是否可行,可夫人如此說,想來也是有幾分把握的,於是劍書便聯絡了值守北門的侯府暗衛,將南槿喬裝成小太監的模樣帶進了皇宮。
“夫人沿著這條巷子走到儘頭,再右轉進一到拱門就能看見娘娘的寢宮了。”那侯府暗衛領著南槿走了好長一段路,才離開。
等那暗衛走後,南槿便按著他先前所指的方向繼續走著。
過了一刻鐘,南槿便到了一處守衛森嚴的宮殿前,看著這牌匾上寫著“鳳藻宮”,想來就是娘娘的寢宮了,南槿瞅準時機,趁所有人不備之時,混進了給皇後送膳食的丫鬟太監堆裡。
南槿順利進入到殿內,看著前麵的人依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