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生看向公孫悠,從他們剛遇見的時候開始她就一直在逗自己。
“你和我五叔到底是什麼關係?”白芸生的刀尖指向公孫悠,像極了當初白玉堂在李員外家裡拿刀指向她的模樣。
公孫悠後仰著身子避開了白芸生的刀尖,她剛歎了一口氣,將手被在身後準備要另辟蹊徑的時候,有人在她的背後喊了白芸生的名字:“芸生!”
“五叔,我找到芸生了!”
公孫悠抓住了白芸生那一瞬間的愣神,側身抬手將他手中的長刀奪了下來。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成了刀下亡魂了。”公孫悠將白芸生的刀背在自己身後,然後解開了那個白芸生一路上都在試圖掙脫的衣帶。
盧珍接住了被公孫悠推向自己的白芸生,白玉堂在他身後替他穩住了身體。
白芸生握著好兄弟的手臂站穩了腳步,剛想問一問五叔認不認識這個人。
當他的視線觸及白玉堂身上紅的不能再紅的喜服的時候,他明白了為什麼剛才她會說和五叔是拜過堂的關係了。
白玉堂的手裡拿著他們走散時拿著的火把,公孫悠身邊星星點點的蝴蝶亮光和火把的光亮比起來顯得暗淡無光。
盧珍腦子飛速的轉了一圈,這個人雖然剛才對白芸生不太客氣,但看五叔的反應兩人應該是認識的。
既然不是敵人,在這個地方那就是朋友了。
盧珍想通了公孫悠是友非敵的身份,原本還緊張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芸生你看,這隻蝴蝶的翅膀著火了。”盧珍看著飛到自己麵前的蝴蝶,翅膀上的火焰靠近了才看得見,他好奇的抓著白芸生讓他快看。
“不然怎麼發光?又不是螢火蟲。”公孫悠覺得這個跟著白玉堂的小鬼更有趣一點,一看就是在父母身邊長大的。
公孫悠將衣帶重新纏回了腰間,將代替腰帶的軟劍握在手上。
這一處和剛才那個地方明顯是兩個地方。因當是盤踞在這裡的妖找了一處廢棄的坑洞,之後在這裡築了自己的巢。
但不論是妖巢還是這條看起來像礦洞的地方,都充斥著沾染人命之後的惡臭。
許家夫人在送走了最後一個賓客之後,拉著自家兒子就進了祠堂。
在隻有母子兩人獨處的環境裡,許家郎君看著母親有些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中分泌的口水:“娘……今日,我……”
“娘都知道。”許夫人看著兒子緊張的模樣心裡一抽一抽的疼,他們是母子卻又不似尋常母子那樣親近。
兒子出生的時候瘦瘦小小的一點,差點就活不下來。
如果不是那個算命先生給他們指點了一條路,她又如何能見到這麼大的兒子。
“沒關係的,一切都是娘做的,就算有報應也是報應在娘的身上。”許夫人的手裡握著佛珠,看著在祠堂正中央供奉著的菩薩跪在了蒲團上。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請你寬宥我的錯誤,看在一個母親的麵子上,有什麼報應什麼懲罰都衝著我一個人來吧。”許夫人俯下身,額頭緊緊的貼著冰涼的地麵,“我兒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娘!”許家二郎跪在母親的身邊,以同樣的姿勢朝著觀音像拜了下去。
“他可真敢說啊。”明淼像是看了一場折子戲一樣,坐在房梁上,兩隻小腳一晃一晃的,手裡還捧著一把出門時閔秀秀給她和不嶼的瓜子。
話說明淼牽著閔秀秀從許府離開之後就上了停在路邊的馬車,不嶼不會趕車所以和他們一起坐在車廂裡,白福和展昭一左一右的坐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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