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有些忐忑，但好奇的心情在這一刻戰勝了懼怕。
兩個小少年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暗道，腳下的樓梯卻在身後牆壁合起的瞬間變成了光滑的坡道。
盧珍和白芸生掉了下去。
失重的回憶讓盧珍的身體打了一個戰栗，在白玉堂的目光下他說道：“那我們還要過去嗎？那隻蜘蛛說她還有個姐姐，我們是不是應該按照原路往回走……”
他被嚇壞了。
白玉堂一隻手按在盧珍的肩膀上喊他的名字：“珍兒，冷靜點。”
一路上盧珍一直在說話，所以他們都忽略了這是他第一次離開長輩的庇佑。
公孫悠看向和盧珍站的很近的白芸生，他的臉色刷白，顯然也有些被嚇到了。
“芸生。”公孫悠閃身到白芸生的身後，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抓著我，深呼吸。”
少年的手用力地抓著公孫悠的手，指甲扣住她的手背有些疼。
公孫悠調動妖力，溫暖的感覺從白芸生的手心傳遞到身體裡，很快的走遍四肢百骸。
她抬腳碰了碰白芸生緊繃的膝蓋，按著他的肩膀讓他盤腿坐下。公孫悠抬眸看向白玉堂，他讀懂了公孫悠的視線按著盧珍坐在了白芸生的身邊。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們的身上冒了出來，公孫悠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她的背後隱隱約約的又尾巴的影子冒了出來。
等到盧珍和白芸生的呼吸變得平穩公孫悠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身後尾巴的虛影也消失了。
“是我的疏忽。”公孫悠的聲音裡帶著些許懊惱，“妖巢裡到處都是妖毒，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
公孫悠從刀鞘裡拔出匕首，手指輕輕的從刀刃上劃過。嫣紅的血珠從指尖冒了出來，她的動作讓白玉堂根本沒有一點準備。
“你……”話剛剛起了頭，公孫悠的手指就按在了白玉堂的嘴唇上。
隻是一觸即離。
公孫悠轉身將指尖上還剩下的血跡分彆點在正在運氣調息的兩個少年的眉心。
白玉堂看著公孫悠蹲下身的背影，剛才那一瞬他的舌尖嘗到了血的味道。
“我的血對妖毒有些抵抗的。”公孫悠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被匕首割開的指腹正在緩慢的愈合。
往日裡這樣的傷口至少需要一盞茶的時間，現在她手上的傷口卻在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幾乎痊愈，說明她正在緩慢的變成妖。
如果那隻蜘蛛說的是真的，那麼她總有一天會和明淼一樣成為一隻真正的妖。那個時候，她和白玉堂之間就隔著真正的天譴。
“這不是你的錯。”白玉堂坐在公孫悠的背後，他靠著身後的牆壁看著兩個侄兒，“是我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狀態。”
白芸生和盧珍一前一後睜開了眼睛。盧珍幾乎時一睜開眼睛就站了起來，他從上到下將自己摸了一遍，剛才他好像做了很丟人的事情。
白芸生坐在地上，他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
“有什麼不舒服的嗎？”公孫悠坐在兩人的背後，雙手環抱在胸前閉著眼睛問道。
盧珍被嚇了一跳，轉身看見公孫悠才鬆了一口氣：“前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