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雀妖第九(2 / 2)

公孫悠垂下一隻手捏了捏身邊雪雪的手,低聲說道:“等一下我顧不到你,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雪雪雖然不明白公孫悠的話外的意思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姐姐放心,我今天會跟在白哥哥身邊的。”

公孫悠不知道這白玉堂有什麼好,短短幾次相處就已經讓家裡的小兔子這樣信任。但,今日就罷了。

宴席擺在後院,那座高台位於所有座位的最後放,中間是一大片空地,既然是英雄宴自然是留給諸位江湖兒女比武較量的地方。公孫悠今日是攀著梯子走上高台的,她沒有帶麵紗臉上敷著薄薄的一層粉,眼尾添了些紅色的胭脂眼神更顯得嫵媚了些,加上她塗了些顏色張揚的口脂原本就對她有些好感的少年郎更是三魂丟了六魄。

雪雪不能跟在公孫悠的身邊,周圍肅殺之氣又有些濃鬱,這些江湖人的手上不知道占了多少人命才能有這樣濃厚的肅殺氣息,她捂著鼻子在人群中穿來穿去最終找到了那一抹除塵的白色。

白玉堂是代表陷空島來的,身邊變不了奉承和應酬的人。但他本身不喜多語,正在想著該如何脫身的時候身後急匆匆地腳步聲就靠近了。

“喲,這不是那位樂妓的妹妹嗎?怎麼也是被五爺的身姿吸引而來的?”周圍有人認出了雪雪,見是個小姑娘所以就樂嗬嗬的調侃了兩句。

雪雪好不容易在人群中見到熟悉的人,一時之間原本不足的底氣立刻充足了起來,她伸手指向坐在高台上正在調整琵琶的公孫悠說道:“姐姐在那裡,我不能上去,周圍有沒有認識的人,白哥哥我跟著你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和更討小孩子愛換的展昭相比,雪雪反而覺得在冷淡的白玉堂身邊呆著更讓自己感到舒服,也更喜歡和這位白哥哥說話。她覺得白玉堂的身上有和姐姐一樣的味道。

周圍的人聽到雪雪的話,心裡多少抱著點看熱鬨的想法,誰不知道白玉堂最不喜歡和不想輸的人扯上關係。江湖上排得上名號的名妓也都說過自己和這位白五爺曾有過一段露水姻緣,但這些也都隻是單方麵的傳聞,從沒有人真的見過這位不近女色的白玉堂對那位姑娘另眼相看過,這些傳聞大多也都被他們當作是耳邊風聽一聽算了。

也有不少人對著這位小姑娘露出了幾分憐惜,隻希望被白玉堂拒絕過之後她不會哭鼻子。

“好。這裡人多,我們往裡麵走走。”白玉堂點了點頭,對著麵前的人拱手道彆。他帶著還沒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走上了沒什麼人的水榭之中,遠遠的看著坐在高台之上一身粉色衣裙正在撫琴的公孫悠。

她也叫南宮悠。相似的容貌,相同的名字,白玉堂不認為這樣巧合的事情會同時發生在一個人的身上。即使不是一個人,她們兩個也絕對有著什麼聯係。

公孫悠彈奏的琵琶曲名為《陽春白雪》是每一個教坊中琵琶師傅都會彈得曲子,簡單曲子耳熟能詳,但若是能將這樣簡單的曲子彈的出彩才是最考驗樂師水平的。

指尖的傷口時不時的傳來絲絲疼痛,但這樣的疼痛卻是公孫悠最喜歡的,隻有感覺得到疼痛她才能感覺到自己現在還是活著的。雖然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最終逃不過二十歲時的天界,除非真正的成為人或者妖,但不論她的選擇是什麼她都需要莫大的勇氣去麵對那九死一生的結果。

李員外在正午的時分帶著自己的小孫子出現,公孫悠遠遠的看見那位李小郎君,七歲的孩子瘦弱的和四五歲的稚兒一般。她離得有些遠看不清楚這位小郎君的樣貌,但是從他身上被黑色的霧氣包裹的嚴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