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雀妖第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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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混跡於風月場合的公孫悠而言,人心是最難以捉摸的東西。就像樓裡那些尚未知曉情愛的姑娘們,總是會有被那些多情公子們三兩句話就哄騙著找不著北的。紅俏和牡丹每個月都會和那些才剛剛來樓裡不久的姑娘們談心,告訴她們人心的可怕。

公孫悠看著手底下按著的手劄,這些手劄是曆任樓主留下的手稿,上麵記錄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事件,她從小就不喜歡看書,所以她將視線移到了另外兩個人的身上,嘴角微微勾起,像是一隻起了懷心思的狐狸。

“找到了。”在一陣翻書聲中白玉堂將自己手裡的那一本手劄推到了眾人的麵前,雪雪抱著枕頭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外界的聲音根本影響不到小兔子的睡眠,公孫悠也撐著頭打起了盹,聽見白玉堂的聲音她睡意朦朧的抬起了頭,用手遮掩著自己的嘴懶懶的打了一個嗬欠。

因為晚雲收特殊的位置,所以曆任樓主都是人類,像公孫悠這樣的半妖百年來是獨一個,所以這些由人類寫成的手劄有一部分她是看不見了,就像雪雪也想要湊近來幫忙,卻發現滿紙都是空白。

“寫的什麼?”展昭合上了自己手裡的手劄,湊到了白玉堂的跟前,他們以外人的身份去看這些東西,除了事件的標題之外內容也是一片模糊。起初他還會覺得神奇,但對上公孫悠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之後展昭明了了,為何眼前的人會這樣不設防備的將手劄拿到他們二人的麵前,顯然是早就知曉了這一點。

“南方某國擅蠱術,有人在無意間培養出了能夠操縱人心的蠱蟲,卻沒想到這蟲子被有心之人拿走引發了一場巨大的慌亂。慌亂之後是人心惶惶,不得已國主下令處死了培養出蠱蟲的巫師,然後將記載了和蠱蟲有關的書卷全部焚燒乾淨了。”公孫悠合上了書卷,將桌子上淩亂的擺放著的手劄一本一本的重新摞好,她有些嘲諷的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如今的血屍應該就是當初的蠱蟲,隻是口口相傳的東西缺少了某些步驟才創造出這種四不像的怪物。”

公孫悠重新在屋門上貼上了神行符,她抱著手劄走進那扇門的時候發出了自己的疑問:“隻是不知道這麼多人是從哪裡來的。”

實際上,她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敢去確認罷了。

白玉堂和展昭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那些幾乎是一夜之間消失的乞丐們,還有那個城隍廟地下的地道。

公孫悠還了書冊之後揉著自己酸脹的肩膀回到了客棧的那間小小的客房裡,白玉堂二人因為不敢貿然觸碰那些貼了黃符的門窗所以還坐在桌子旁,雪雪懷裡的枕頭掉到了地上,小姑娘裹著被子睡得很香。

公孫悠活動肩膀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的視線落到了低處,嘴裡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她轉身撕下了門上的神行符,推開了房門低垂著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