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青蛇第五(2 / 2)

公孫悠繞過角門來到了後院女眷居住的地方,不等走進自己的房間她已經將受傷的紗布拆了個七七八八。最裡層的紗布上沾著紅色的血,那顏色如今變得深了,竟隱隱的泛著黑色。

公孫悠看向自己的掌心,原本隻有一道的傷口開始向外潰爛,那癢意是潰爛的傷口流出的膿血造成的。

公孫悠看著變得嚴重的傷口,爹爹的藥粉不會有問題,那就是袖箭上占優不乾淨的東西。她此時的傷口看起來經和遠山縣被窗上惡咒所傷之後的傷口一模一樣,但是那袖箭上並沒有觸碰到惡咒的反應。

問題,應該就是那個張生。

公孫悠的手指輕輕敲在桌麵上,她明天應該以什麼理由去見張生呢?

話說這張生,脫臼的下巴已經複了位,他像是死屍一樣躺在牢房的雜草堆上。門外的獄卒用鞭子敲打他的牢門都得不到一點回應,聽說這人當眾行刺包大人,如果不是因為公孫先生的女兒恰好來看望公孫先生就要被這個人得手了。所以牢裡的獄卒們對張生那最後一點可憐也沒有了。

張生看著牢房裡黑色的屋頂,身邊老鼠跑過他也不甚在意,那個人明明說過,自己以後能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的,可為什麼他明明替那個人做了事了,卻沒有得到應該有的一切。

那個女人,雖然是個樂妓,但好歹身子是乾淨的。所以那個人讓自己替她贖身的時候他沒有多麼的不樂意,哪怕是知道清姬不是人的時候他也曾暗暗的覺得自豪過,畢竟那些話本上不是寫了嗎書生和妖在一起的日子是多麼的美滿。

他這一輩子最引以為傲的就是爹娘給自己生的這張臉,想到自己的這張臉竟能讓精怪如此的喜歡,張生也多少有些飄飄然。隻是,那個人又來了。

他給了自己一把刀,說妖都是有妖丹的,剖了妖丹妖就失去了法術,他也能不需要擔心哪一點惹怒了妻子,遭妻子的術法。

他隻是想和妻子好好的過日子,沒想要殺人的。而且那個人說了,妻子隻是昏迷了,沒有死,她還會醒來的。所以這些日子他竭力地阻止仵作和衙役們靠進自己的妻子,那是他一個人的清姬,怎麼能讓其他男人玷汙他的清姬。

可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讓他去刺殺包大人?那可是包大人啊,是開封城的父母官,鐵麵無私的包青天。不過還好,還好那個姑娘擋住了暗器。

不過說起來,那個姑娘竟然習武,正經人家的姑娘哪有這樣拋頭露麵的。聽獄卒說那姑娘和清姬是好友,張生在心裡覺得果然如此,也隻有和下九流做朋友的女子才會如此。公孫先生真是糊塗,竟然將女兒教成了這個樣子。

張生的眼睛睜得有些累,他翻了個身眼前驟然出現了清姬的臉,那張美人麵上沾著鮮血,像極了自己剖丹的時候瞥見的妻子的模樣。

張生大叫了一聲,坐在地上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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