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數完試卷,宣布同學們可以離場了。
林簡拿起裝好的筆袋往外走。
周圍的人都在和自己的同學交流:“我完全做不完!太難了!”
另一個說:“我也沒做完,我又不會做,真不知道在裡麵乾什麼?要不是老師在下麵等我們,我怕我一下去就完蛋了,我早下去了。”
還有一個人說:“我覺得學數競的都不是正常人。”
最後一個人的話一時間引來周圍人的目光,他訥訥地說:“哈哈,我說我自己呢。”
林簡神遊一般在人群中走,突然聽到有人問:“紀蘩,你最後一題答案是什麼?”
林簡忍不住回頭看,確實是不會說話哥。
紀蘩單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另一隻手拿著一隻按鍵手機:“啊?問我嗎?是3。”
哦,是3,和我一樣。
林簡就這樣閃過一個再單純不過的念頭,就下了樓。
說實話,對於她這種重生人來說,能說小學競賽題,特彆是初賽,有多難嗎?
不能。早八百年前學更難的了。
但不說她現在確實就是小孩的腦子大人的思想,未發育完全的大腦給了她一定的局限性。
再說,她已經工作好幾年了。工作了的人都很清楚,要堅持學習有多難,基本是從高中結束,智商就開始走下坡路,到工作已經完全還給老師了。
她之前去林建家做客,看嫂子教孩子。
嫂子還是二一一大學生呢,教到一半就開始打電話給郭鳳英:“媽,吃了嗎?我問你個事啊!牛牛這裡有個題!什麼?問簡簡?簡簡都工作幾年了,我還是問你吧!”
簡簡對嫂子豎了個大拇指,還是嫂子你了解我。
題是一段時間不做就會手生,腦子是一段時間不用就會生鏽,剛重生暑假那兩個月,林簡打擊就挺大的。
彆看她好像進步神速,一開始真的是,一看一個單詞不認識,一做一道題不會。快樂暑假那是意外,那就是用來給家長催學生暑假複健的。
帶隊老師在下麵等學生,林簡默默走到南回小學的隊伍裡。
她旁邊是好久沒有和她同框的鸚鵡哥。
鸚鵡哥說:“誒,你是林簡,我記得你!你覺得這次的題難嗎?”
林簡默了,說出一句很有深意的話:“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鸚鵡哥疑惑:“如果我在這裡麵選了假話,你說完我不就知道真話是什麼了嗎?”
林簡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容:“你選你的,我說我的,你要真話,我也不一定說的就是真話啊!”
鸚鵡哥張張嘴,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什麼人啊這是!
林簡拍拍他的肩膀:“彆人覺得難不難不重要。你找個高手,高手說不難,你敢相信嗎?你找個菜鳥,菜鳥說好難,你也不敢相信吧。慢慢等結果就行了。”
說著她看老師要帶大家走了,連忙跟上。
說實話,她就是故意的,鸚鵡哥撞見了她“調戲”陳茵茵,這次又說記得她。
這是能記得的嗎?
她非要逗一下鸚鵡哥,讓他大腦宕機。
今天陳茵茵不用上課,自然也不會等她。林簡到了學校就去辦公室找郭鳳英,等郭鳳英忙完一起走。
六年級辦公室,郭鳳英不在裡麵,隻有幾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