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雲諫掐訣要召回水火扇,雷索也在不斷攻向晏晏。
有月華輪做防禦,幾乎轉成殘影,將晏晏包裹其中。
雷索根本不能再近分毫。
“啊!”晏晏緊咬著牙,隻覺得兩隻手,一隻手心被灼燒得仿佛要燒斷手臂,一隻則被水龍中的寒氣凍得毫無知覺。
天府城鬨成這樣,誰知道景和帝君還有沒有後手。
那畢竟是太微垣的帝君,晏晏再信任哪吒,也難免為他擔心。
咬著牙用力一扯,水火扇中的精元所在,直接被晏晏生生扯斷。
都雲諫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著晏晏。
水火扇是都家至寶之一,傳下來之後就鮮有敵手。
幾次被晏晏和謝嶼打回來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被晏晏直接廢了?
折扇焦黑的掉落在地上。
水龍和火龍也隨之消失。
隻留下一灼熱一冰寒的兩顆珠子在晏晏手中。
都雲諫再對晏晏有好感,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雷索揮舞得愈發急速,企圖以更多的靈力衝破月華輪的防禦。
晏晏可不知道都雲諫對自己的心思。
就算知道,也不會因此而手下留情。
她對都雲諫隻有厭煩的情緒,更何況他們還是兩個陣營。
這次放過,下次還要打一場。
那不如直接這次了斷好了!
日精輪朝著迎著雷索而上,火光雷光碰撞,劈裡啪啦的聲響中閃出一片火花。
雷索是太微垣以天雷和隕鐵製成。
隕鐵會放大天雷的效果,直擊元神。
太微垣的星君在一些犯人的身上試驗過,修為高的還能抗住,修為低的隻要一鞭就能元神儘散。
這也是為什麼,晏晏為避開那小獸,強行吃了一鞭之後,元神都被震動的緣故。
隻是雷索比起日精輪還是差了不少。
此刻又是白日,哪怕日月被太微垣竊取了不少力量,可隻要有太陽光在,日精輪就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都雲諫手心被震麻,幾次差點握不住雷索。
可就算如此,日精輪的流火也濺出幾滴落在都雲諫的手臂、衣擺,甚至是臉上。
都雲諫發出痛苦的哀嚎,看著眼前對自己隻有殺意,冷漠不已的晏晏,又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正和溫滌塵纏鬥的謝嶼。
他也不是不可以學著霽塵那樣斬斷手臂,甚至是剜掉臉上的一塊肉,以此活命。
可水火扇被廢,雷索也是華光不在。
一戰下來毀了兩寶。
這對都雲諫來說,已然是慘敗。
他還拿什麼和謝嶼比?
晏晏手下用力,徹底斬斷了雷索。
華光徹底消失,地上隻留下一截隕鐵製成的鞭子。
晏晏看著任由日精輪流火將自己吞噬的都雲諫,不解的皺了皺眉。
都雲諫半邊身子都被烈火灼燒著,艱難撿起地上廢了的水火扇,不甘心的看著謝嶼那邊。
又轉過頭來問晏晏,“我當真一點都比不上謝嶼?”
謝嶼,早就成了都雲諫的心魔。
饒是死,他也要在臨終前得到一個答案。
晏晏之前覺得這人惹人厭惡,現在卻覺得這人可悲又可笑。
“謝嶼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比。而且,謝嶼遇到的困境不比你現在難嗎?他想的是如何走出來,找到一個答案。你呢?等死?嗤!”
晏晏一聲輕嗤,不屑的走過都雲諫的麵前,直奔著哪吒的方向而去。
都雲諫瞳孔放大,不想接受這個結果,卻又知道晏晏說的是事實。
見晏晏不是去謝嶼那邊,而是奔向另外一個人,又笑道:“你肯定不知道,謝嶼從未對人如此多耐心,隻有你。可你竟然不去幫他?”
“閉嘴吧!”晏晏轉身,覺得這人一腦袋都是什麼玩意兒?
謝嶼對她的好,她又不是木頭人,能察覺不到?
至於要不要回應,怎麼回應,那都是她和謝嶼的事情。
用得著都雲諫在這裡挑撥?
況且。
“謝嶼那裡根本不需要我幫忙,我跑過去那是浪費資源。再說,你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愛情好嗎?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居然還滿腦子想著男女之情?難怪都家想要變得更強,就隻能想到聯姻這樣的登天梯。”
晏晏現在想想,晏流雲和這些人比起來,那都有腦子多了。
雖然乾的也不是什麼好事,但人家認認真真的用腦子,而不是想著找個更厲害的男人嫁了,以此抬高自己的地位。
都雲諫被晏晏一通懟,根本說不出彆的話來。
當然,日精輪的流火也不會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
楊戩依然在逗弄戲耍著那個神秘男子,三尖兩刃刀不是劃過人家的脖頸,留下一道血線,就是劃爛對方的衣裳。
看起來確實不那麼正派。
“閣下要殺就殺,何必如此!”男子隻覺得屈辱。
偏偏站在楊戩身邊的哮天犬這個時候還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嘲諷意味滿分。
楊戩看著男人的衣裳,稍稍挑眉,“你毀了我師侄的衣裳,我也一報還一報。如今,便是來真的了!”
男子心中憋屈。
他是故意要毀晏晏的衣裳嗎?
他是要殺了晏晏,隻是被晏晏避開了而已。
“既然如此……”男子扯開胸口的衣裳,隻見對方身形突然變大,猶如山丘一般。
楊戩都看笑了,這便是太微垣對晏晏的針對?
麵色一肅,三尖兩刃刀在地麵用力一杵,兩指撫過額間第三隻眼。
天眼睜開。
“法天象地!”
隻見楊戩神威抖擻,身形也跟著變得猶如萬丈高,青麵獠牙,朱紅色的頭發隨風飛舞。
天府城。
大紅色的布帛飛舞。
城內各色靈光舞動。
有靈官訣推出,揮動金鞭劈開因果孽債,直擊對方元神。
有三昧真火焚燒一切幻化術法,混天綾遮天蔽日。
也有神威難扛,三尖兩刃刀銀光閃閃,恍若要劈開這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