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著玩笑回到教室裡,有關於男朋友的話題也被就此揭過。
整個上午尤喃喃精神不算太好,畢竟昨晚她是淩晨三點多才睡的覺,睡到早上起來也不過四個小時,於是一下課她就趴在桌子上補覺,上課鈴一響就打起精神聽課。
還好因為剛剛考完考試的緣故,老師在課上講的也是剛剛考過的試卷,拿到手的試卷尤喃喃自己早就已經看過了。
有什麼問題她也記了下來,上課的時候偶爾走走神關係倒是不大。
就是容易老師給喊起來詢問。
“因為有一個問題沒想明白,昨晚上睡不著,所以沒怎麼睡好。”尤喃喃麵不改色道。
等老師一問是什麼問題,她立刻順勢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記下的那些問題很快就有了解答。
一下課,尤喃喃連書都沒收起來,人就往桌上一趴打算繼續補覺,同桌伸手攔住她,湊了過來好奇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事?我從來沒看見你在學校睡覺過。”
尤喃喃是走讀生,不管是午睡還是晚上下晚自習,她都是回自己家睡覺的,隻要睡好了,白天她當然不會打瞌睡。
“可能是因為我最近才明白。”
同桌:“明白什麼?”
“學校原來是夢開始的地方啊。”尤喃喃推開她的手,埋頭抓緊時間睡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閆淩青沒有過來,來的是林策。
尤喃喃心裡有點失落,沒有上車,朝林策道:“我和同桌在學校附近吃就好了,不然待會兒還要你送我回來。”
頓了一下,趕在林策開口之前,她又道:“正好我還想回家看看。”
回到自己身體裡有幾天了,她還沒有回去見過舅媽呢。
林策還想說什麼,但尤喃喃已經朝他揮了揮手,轉身往同桌那邊跑了。
包間裡,宋縱天手裡捏著一根雪茄,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點著,在聽見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他側臉看向門口,看見獨自進來的林策,挑眉笑了起來,朝坐在對麵的閆淩青道:“看來你家小孩今天中午不想和你一起吃飯。”
閆淩青眉心也擰了一下,看著林策。
林策將尤喃喃的話原話複述了一遍。
尤喃喃不知道閆淩青那邊的情況,她隻知道閆淩青中午有應酬,所以忙到沒辦法親自來接她,她跟林策告彆之後就和同桌一起去解決了午飯,然後才回到自己家。
回家的時候林圩不在,他那個學校是封閉式的管理,隻有周末和國假日才會回來,但舅媽是在家的。
正中午的時候她一般會回家解決午飯,順便準備下午要用得上的材料,尤喃喃從書包裡翻出來了自己的鑰匙,直接開門進去的。
一開門,正坐在客廳準備東西的舅媽就抬頭看了過來。
“舅媽。”尤喃喃喊了一聲,聲音有點委屈,帶上了一點哭腔,書包隨手一扔就朝她跑了過去。
張雪琴也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擦乾了手,接住了飛撲過來的她:“喃喃呀……”
借著午睡的時間尤喃喃終於補回來了一些精神,醒來的時候舅媽已經出門了,桌上留了一張便利貼,告訴她冰箱裡有洗好的水果,客廳裡有牛奶和零食,讓她去學校的時候記得帶上。
晚上閆淩青過來了,尤喃喃和他一起去吃晚飯,跟他說:“這幾天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過來找我,我已經跟舅媽說好了回去吃飯。”
“不查尤家的事情了?”閆淩青問她。
尤喃喃喝了一口湯:“當然要查,所以晚上我還是回尤家那邊。”
“那我晚上送你過去。”閆淩青道。
尤喃喃想了想,好歹能見到閆淩青,比起坐尤家的車,她還是更願意坐閆淩青的車,至少不用擔心人身安全問題啊,於是她點頭應下了。
吃完飯回學校的路上,尤喃喃道:“十四年前的證據,那時候大家存東西還是用的儲蓄卡吧?”
“嗯。”閆淩青應了一聲,“也不排除這麼多年過去,證據被轉移。”
最壞的結果就是時隔這麼多年,尤老太太為了不泄露什麼而早就將那些東西給毀了。
尤喃喃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喝了一口酸奶,將裡麵的黃桃果肉用牙齒慢慢碾碎,已經做好了這個最壞的心理準備,她朝閆淩青問道:“如果證據真的已經被毀了,那還有彆的辦法給她定罪嗎?”
她朝看過來的閆淩青笑了一下,道:“我爸因為和她之間的母子關係選擇毀了那些證據帶我逃離,但我可不會顧及這些。”
畢竟她從來沒有把尤老太太當成是她的奶奶,就像是尤老太太也從來沒把她當成是孫女一樣。
“雖然我記不得她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了,但這不代表著她犯下的那些罪也隨之消失了。”
閆淩青勾唇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道:“有的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