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森先生他,居然擁有「蘿莉控」屬性嗎?
唉,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的癖好啊。難怪太宰笑得這麼厲害,是在嘲笑森先生吧?
——除此之外,就沒有彆的多餘的感想了。
果然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吧!「蘿莉控」這種屬性,放在普通人身上,一定會召來驚異的目光。但如果擁有這個癖好的人,其身份是黑手黨的首領,大概隻能得到一個平平無奇的“噢”吧。
窄巷中的人,渾身是血生死不明的黑發小姑娘暫且不論。芥川也好,可愛的樋口小姐也好,或者是倒在巷尾的棕發青年,更彆說自顧自笑得歡快的太宰了。這麼多人裡麵,唯一一個對「港黑首領森先生是個蘿莉控」感到驚訝的,就隻有敦而已。
敦的樣子,怎麼說呢?就像是被潑了一杯水的貓咪,受到驚嚇後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真是又可憐,又可愛。
看著這樣的敦,我不期然的想到了口袋裡的拍立得照片。
在拍攝正片之餘,coser也會自行拍攝一些或單人、或多人的照片,是類似花絮的存在。之後可能會發到社交媒體上,用以宣傳或是與粉絲分享。
正片中拿槍指著我的織田作的coser,在正片外和我一起拍的親密友好的合照,就是這種東西。
至於我,因為早就退出cospy圈子了,以前用的那些賬號,也如同失蹤人口一般幾年都沒有更新,所以並沒有拍攝場外花絮的想法。
但或許是為了給我留作紀念,小學妹特意用隨身攜帶的拍立得相機給我拍了許多張同其他coser的雙人照。
對於小學妹的這番心意,我很是感激,當然不會拒絕。那疊相片,此時正好好的
待在我風衣外套的內襯口袋裡。
數量不少,囊括了我和參與了這次群體cospy的所有coser的合照。就連扮演夏目漱石的三花貓,也有一張屬於自己的照片。
敦如同炸毛貓咪的樣子,讓我聯想到了我和cos敦的那個孩子合照。
在拍攝那張照片時,那個孩子戴著銀白色的虎耳,乍看上去和貓咪耳朵沒什麼兩樣。
我從內襯口袋中拿出相片,避開太宰治的視線,開始一張一張的翻閱。很快就找到了和「敦」的合照,如我所想的那樣,合照上的「敦」的麵容,和眼前的銀發少年一模一樣。
啊,這麼說其實有些不夠嚴謹。其實並不是完全一樣。那個孩子還在讀初中,年紀很小,或許正因如此,相片裡的「敦」,比起我眼前的敦,看起來要更稚嫩一些。
但不會有人懷疑這張照片上的孩子就是敦。
我將這張相片遞給了敦。
相片裡的少年,包裹在一件對於他來說過分寬大的黑外套中。領口高高豎起,灰色的毛領圍成一圈。透過寬大的高領,隱約可以看見其下鑲嵌著銀色鉚釘的皮質項圈。
細軟的銀發上,冒出了兩隻銀色的虎耳。照片裡的「敦」和我並排站著,靠得很近,臉上的表情定格在羞澀靦腆的微笑。
“這是……”敦睜大了眼睛,“是、是我和太宰先生?”
明明已經知道我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是武裝偵探社的敵人,但敦卻依然稱呼我為“太宰先生”。我知道這並非是因為我,他隻是對這個世界的太宰治過於尊敬了。
“嗯,是我養的小貓咪哦。”我輕笑著說。
話音剛落,我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尖利的、甚至會令人感到刺痛的視線。
我下意識的循著這束視線望去。
是太宰治。
啊,稍微,有一點被他臉上的表情給嚇到。
嘁。
突然這麼嚴厲,真是的,好像我會做什麼壞事一樣。
或許是對我“小貓咪”的說法感到不滿,太宰治不再掩飾——準確的說,是僅僅對我不再掩飾——他的排斥。驅逐的意思太明顯了,這讓我感到有些意興闌珊。
究竟為什麼要跟隨芥川一起,來到這條注定會與偵探社成員相遇的窄巷?
是為了見一見這個世界的人虎
,為了可能會有的與武偵宰的會麵——說到底,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某種可稱為趣味的**。
我當然不是來找不痛快的。
“啊啊,被警告了,可怕可怕。”我揚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撇去修飾直白的說就是所謂「皮笑肉不笑」,“好啦,彆生氣嘛。我隻是過來見一見這個世界的敦——畢竟養了幾年,多少有些感情嘛。”
“誒~那既然已經看完了,請問你可以走了嗎,另一個世界的首領先生?”太宰治回以可愛的笑容——鑒於我剛才那個沒有溫度的微笑,太宰臉上的笑容也隻是看起來可愛而已。
嘖。
被這樣毫不退讓的回敬,我竟然奇異的感覺不壞?有種貓貓互毆的感覺,嘛,因為有來有往的,反而不覺得不愉快了。
“可以哦。”我整理了一下因為掏相片而變得淩亂的外套衣領,一如所言那般向巷口走去。由於姿態十分從容,因此不會讓人感覺被迫——我也確實不是。
“太宰先生!你要去哪裡?”
身後傳來芥川的聲音。
我停下腳步,沒有轉身,語氣冰冷地說:“不要去探究你不該知道的,芥川君。”
開玩笑,準備再度前往牛郎一條街找工作這種事,難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不可能的,想都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