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港黑總部, 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著手上的白帽子,整顆心像是被從胸腔中掏出來直麵冷風一般, 在瑟瑟寒風中被吹得涼颼颼的。
雖然我知道可愛的中子小姐實際上隻是森先生的機器貓貓,但是中也不知道啊!
而且我也不會把這個殘酷的事實真相告訴中也。說出來之後就會暴露我自身的情況了。
所以, 在中也看來, 我就是出了一趟差,把貓貓搞沒了,就換回來一頂毛絨絨的白帽子。
如果說中也沒有多上心地準備貓貓用具也就算了, 要是他已經把貓貓的生活用具全都準備好, 折騰了半天結果貓貓沒了……
重點也不是貓貓和帽子, 重點是,中也會不會覺得我是在耍他然後怒而飛踢啊!
問題是這次我真的沒有……嗚哇, 真是好委屈。
希望不要被打。
我懷著悲壯的心情,做了一次深呼吸, 打開了彆墅的大門。
彆問我沒帶鑰匙是怎麼開門的,問就是鎖真的很好開。
“……居然還敢來啊,你這混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中也很是熱情的衝出來迎接了我。
啊。
「還敢來」嗎?
我明白了。
“等等, 中也!”我一個閃身,躲開中也愛的小拳拳。
“什麼叫做「居然還敢來」?我可是剛下飛機, 才從森先生那邊出來,就立刻趕回家了啊!為什麼還要被中也打!這個待遇我無法接受!”
“彆開玩笑了!”中也緊追不舍,“你以為我還會再一次上你的當嗎?!”
呀,中也~
我確定他是把我當成了另一個「我」。
“什麼叫做再一次上當啊,我根本就沒有欺騙中也吧?”我不服, 超不服!“明明剛剛才從東京回來,這麼多天沒有見麵,中也不想念我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家暴我!”
“哈?”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關鍵的詞語,中也追著打我的舉動停了下來。
“啊!我知道了!”我恍然大悟,一臉控訴地指責中也,“說什麼「還敢來」、「再上當」的,中也你該不會是——趁著我出差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去和太宰私會了吧!”
“哈?!”中也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嗚哇,太傷心了!”我捂著臉開始哭泣,“背著我偷會情人也就算了,隻要你掩飾得好我也就當做不知道了!但是——我都回來了,還把我認錯!”
“喂、喂!你、你彆亂說!什麼……嘁,我和他才不是——”
呀~中也~
雖然我是很清楚你為什麼會磕磕巴巴啦!純情的小蛞蝓害羞了~
但是,這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反而更像是為我創造的「偷情被發現」的情境增添可信度啊!
“不要狡辯了!”我放下捂著臉的手,怒氣衝衝地走進彆墅,“分居!一定要分居!今天我不會從三樓下來了!”
“說什麼今天不會從三樓下來了,你之前也一直都沒有下來過吧?”中也跟在我身後,事到如今還不忘努力為自己正名,“還有,你也彆說的好像我們之間有什麼一樣!”
“不,這不一樣!”我「xiu~xiu~xiu~」地往樓上跑,“之前我隻是懶得下來而已,今天,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下來!不、會,聽到了嗎中也!因為我超生氣的!”
“你也差不多消停一點啊!又不是我想要被騙的!就算真的要怪人也不應該是我,明明是那個太宰的錯啊!”
“我~不~管~”
喲西!馬上就要到三樓了!
從進門到現在,中也的注意力一直被我帶跑,還沒有發現貓貓不見了這件事。
非常好!勝利在望!
“那、那這樣說的話!”中也停下腳步,“你去東京,也和其他人見麵了吧?”
“誒?”
“我聽首領說了,你在東京才不過待了幾天,就交到了新朋友。”中也的視線落到了我的手上,“啊,這頂帽子又是怎麼回事?”
“誒——”
不會吧!
中也居然知道?
森先生為什麼會把這種事情告訴中也?
“真是格外眼熟啊,這頂帽子。”中也很是嘲諷的笑了一聲,“該不會是你的新朋友,那個俄羅斯來的老鼠送給你的吧?”
咦咦咦——
中也真的知道啊!
“那個,中也……”
“名字是什麼來著?”
“誒,這個……”
“費多·陀妥斯耶夫斯基?”
“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轉過身,就看見中也站在我下方幾階的樓梯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真虧你記得那麼清楚啊!”
噫嗚。
狡猾!突然變得狡猾了啊,小蛞蝓!
“中也,你也知道,我記性比較好嘛~”
“哦?是嗎?”中也挑了挑眉毛,“我聽說你們還在酒店裡——”
不會吧!
森先生你——你居然連這種話都要跟中也說嗎?
太過分了!
“沒有,也不是我想要他出現的啊!”我連忙為自己辯白,“就,回到酒店的時候,突然在房間裡出現了一個費奧多爾,我也很意外啊!”
“啊,那樣說的話,我好端端的待在家裡,突然出現了一條青花魚,我也很意外呢!”中也哼了一聲,“你能理解就最好了。”
我無辜地眨眨眼。
“我理解,我明白,對不起。”
道歉三聯。
“但是!中也你把我認錯這一點,我還是無法原諒!”我認真地說,“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之前在港口黑手黨地下室裡,你也把我認成了太宰!”
“嗚……我就知道!”想到這裡,還是忍不住悲從中來,“對於中也來說,我就隻是太宰的替身而已!所以正主一出現,就——”
“你夠了啊。”中也麵無表情地打斷了我,“再這樣下去,就停你的卡。”
嗚哇,相當了不得的威脅呢!
“不僅如此,還要沒收你的遊戲機。”
“把你的貓丟出去。”
“……等下,說到貓。”還在繼續威脅我的中也,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你的貓呢?”
“唔,那個……貓……誒……”
我一邊悄咪咪地往後退,一邊試圖用可愛來打敗中也。
還剩下沒多少級樓梯,隻要上了三樓關上房門,就是勝利了!
想要萌混過關的我,被中也揪住了衣擺。
“貓呢?”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視線停留在代表著我和費奧多爾深厚友情的白帽子上,“這頂帽子——你該不會是,把貓送給那個俄羅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