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野醫生, 晶子小姐的過去——
那樣的過去,是不可能造就一個「享受解剖」、「沒有醫德」的「不正經的醫生」的。
故意將自己說得好像對患者的生命滿不在乎,隻是享受解剖的樂趣——
根本不是這樣的。
恰恰相反, 經曆了那樣一段過去的晶子小姐,其實是最尊重生命的那個人啊。
我感到有些無措。
說真的, 如非必要, 我真的不想請求武裝偵探社。比起受到彆人的幫助, 還是跟森先生互相做些利益交換讓我感到舒服一點。
因為, 我並不是他們的同伴啊,隻是一個有著相同麵孔的陌生人而已。如果借著這張臉恬不知恥的尋求幫助,連我自己都會覺得羞愧。
能夠好意思在中也家裡騙吃騙喝, 是因為我知道我的「人間失格」,對於中也來說,多少能夠提供一些幫助。但是武裝偵探社……
有太宰在,我能夠回報武裝偵探社什麼呢?
但叫我就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武裝偵探社的好意,我又實在做不到。
“與謝野醫生,有什麼是我可以為偵探社做的嗎?”我問,“作為救下十束的交換……”
“喂, 我說你。”與謝野醫生打斷了我的話。她湊近了我, 微微皺著眉,像是在不滿:“你好像很見外啊,太宰?”
“並沒有見外。”我連忙否認,“隻是, 畢竟我也不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嘛, 而且說不定明天開始……”
就會正式加入這個世界的港口黑手黨了。
咦?總有一種在欺騙感情的錯覺……
想想看,頂著同伴太宰的臉,請與謝野醫生救好十束君。結果第二天就搖身一變, 變成了港黑繼承人……哇,真的誒!
比起這樣,還是說得清楚一點欠人情比較好。
“總之,算我欠武裝偵探社一個人情吧!”
“不,太宰君也是為了救我……”十束麵色慘白,卻還是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就算要還人情債,也應該是我……”
“嗯?”
與謝野醫生一個眼神下去,十束瞬間消聲了。
我很能理解十束。
被與謝野醫生解剖過好幾次的十束君,暫時會對與謝野醫生感到心裡發怵,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彆說十束,就算是我也……
“十束!”
“十束哥!”
就在我和與謝野醫生在溫柔的夜風中談星星談月亮、談人生理想的時候,比良阪大廈天台跑上了一群人。
是吠舞羅的人。
他們衝上天台之後,就直奔十束,完全忽視了我和與謝野醫生。
啊,其實也沒有完全忽視。
“十束哥,你這是怎麼了?”八田抱起十束,看著他身上的血,聲音都開始顫抖,“彆嚇我啊,十束哥!”
“我……”十束想要說什麼,才說出一個字,剩下的話就被八田過於用力的擁抱給擠在了口中。
大概是新生的皮肉還承受不了這樣大力的擁抱吧!
不過,十束這樣氣若遊絲的樣子,卻讓八田產生了誤會。
“是他嗎?”八田轉頭看向我,眼睛亮閃閃的,充斥著憤怒的光,“我就說和那家夥聲音一樣的人不能相信!竟敢對十束哥下手,就等著吠舞羅的——”
被誤會了啊。
我看了看與謝野醫生身上因為解剖十束君而濺上的大片血跡,覺得八田君會誤會也不奇怪。
“哦呀,你是在威脅我們嗎?”與謝野醫生擋在了我身前,從包中拿出了柴刀,“真是不懂規矩的孩子,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呢!”
“哈?誰怕誰啊?!”八田君不甘示弱,“等救好了十束哥,再來找你們算賬也不遲——”
我小心翼翼地從與謝野醫生身後探出頭。“啊呀,八田君你看清楚一點啊,十束君沒事哦~”
“嗯,是啊,八田。”十束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你誤會了,其實太宰君和這位小姐是專門來救我的。”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