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病的三天,我和中也一直待在這幢二層的小洋房裡。
因為彼此都是「已死」狀態,所以不能夠出門,就連吃喝都是用洋房裡原有的庫存。
這一點要表揚中也,他居然在房子裡準備了可以度過至少一個月的庫存——如果是我的話,大概隻有蟹肉罐頭,蟹肉罐頭,蟹肉罐頭,再加上一點點咖喱吧。
不過,哪怕是庫存豐富,口感也並不單一,對於不得不長久的悶在房間裡麵麵相覷的我和中也來說,三天時間還是太過漫長了。
之前就有說過,我和中也是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這是真的哦!我還記得初次見麵時中也帶給我的疼痛,那個時候中也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呢。
所以,可想而知,不得不綁定在一起被關在小洋房裡的這三天,我和中也當然不會相處愉快了。
“護士姐姐~要喝水呀~”
“混蛋太宰!”
“退燒貼已經熱了,要換啦~護士姐姐快來呀~”
“給我好好說話啊,太宰!”
“嗚哇,護士姐姐太凶了!我要去投訴你!”
“找誰投訴啊,殺了你哦?”
大概就是我親切友好的和中也說話,卻得到中也粗暴的回應……噫嗚,真讓人傷心!
有時候玩弄過頭了,就會收獲一個暴怒版本的小蛞蝓。
暴怒版本的小蛞蝓,會一臉憤怒的朝我扔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重力球——實際上一點威脅性都沒有,因為這種小球球對我來說隻要伸出手指點一下就會消失了。
得益於我「生病中」的狀態,儘管中也很多時候都會想要打我,但每次都在我可憐巴巴的注視下放棄了這個打算。
嗚哇,中也真是大好人!
我這個燒也來的正是時候!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在惹中也生氣的時候還是可以拿出來當免死金牌誒嘿~
在我和中也的吵吵鬨鬨中,三天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啊,更正一下。
是終·於·過去了。
嗯。
我和中也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等待森先生的到來。
“真的什麼東西都不用帶嗎?”
“不用哦。”
“可是——什麼都沒有,要住在哪裡?”
“唔,那個……住在中也家?”
“哈?”
“就是,那個世界的中也家裡……呀~”
中也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盯著我。
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說什麼話,但一切儘在不言中。
“不然,中也以為之前我是怎麼在另一個世界生存下來的嘛~”我不知為何有點心虛,小小聲地說,“原本我還想說,要不要應聘牛郎來著……”
“哈?!”
中也睜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從「沒有表情」迅速轉變到「震驚」。
“牛郎?!你——”
“誒~這個有什麼不對嗎?因為牛郎來錢很快啊,我呢,自認為還算是有一張不錯的臉啦,感覺很輕鬆就可以賺到衣食住行的錢哦~”
“彆開玩笑了!”中也猛然起身,生氣地瞪著我,“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去做牛郎,這種事情——”
“啊呀啊呀,中也,彆生氣啦!”我趕緊把中也拉回來,“隻是想想啦,最後又沒有真的去當牛郎……”
因為應聘失敗了來著。
嗯,這個就不用告訴中也了。
中也氣呼呼地坐下:“還算是沒有太離譜。”
好、好嚴厲啊,中也!
“那、那個……”我小心翼翼地舉手,“其實,我有找到一個新的工作哦~”
“不會又是什麼俱樂部裡的工作吧?”
哇,這個條件反射。
沒錯,正是我想要的。
“中也!你居然是這樣不正經的人!”我驚呆了,“為什麼對俱樂部裡的工作這麼了解——莫非是因為中也以前經常出入俱樂部嗎?”
“啊?不,我不是……”
“太過分了!”我一臉控訴地看著中也,“把我關在首領辦公室裡不讓我出去,連去和美麗的小姐姐見麵都不被允許,自己卻一天到晚流連俱樂部,太過分了,中也!”
“我哪有!”中也很快反駁我,“明明為了保護首領不被暗殺,我也一直待在首領辦公室裡啊!連下了班去酒吧喝酒都不行,這都是拜誰所賜啊!”
“是中也哦~”我眨眨眼,無辜地回答,“因為是中也不讓我出去的,也是中也堅持要和我待在一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中也——我才是那個被強迫的小可憐呀~”
呀~中也開始生氣了~
就在我以為即將收獲一個暴怒版小蛞蝓的時候,中也氣著氣著,突然又變得平靜下來。
咦?
“事實證明,這樣的做法是非常有效的。”中也恢複了鎮定,“正是因為之前一直盯著你,所以才沒有讓你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結果,你剛把我支到歐洲,就自己在這裡跳天台了。”
“啊呀,中也~這種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啦!”原本我是沒覺得有多心虛的,但是,被中也這麼反複提了幾次,不知為何,我竟然也為自己跳天台的事情感受到了幾分不好意思。
“那麼,”中也從善如流地轉移了話題,“你之前說的工作,到底是什麼?”
“啊,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繼承人來著!”抬頭挺胸,十分得意,“和這個世界不一樣,在那邊我可是正經的繼承人哦!是森先生三請四請,我才同意的哦~”
“啊,所以說這邊,你確實是篡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