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偽君子掰不回來吧?’明苑吐槽,‘你見過哪個偽君子是能掰回來的?’
‘沒見過’係統電子音沒有半點情緒起伏,‘但如何掰回來,都是宿主的任務。若是不能完成任務,那麼宿主隻能在此間世界流浪。’
這話她問了無數遍,而係統也勤勤懇懇的給她同一個答案。
她也不是一定要係統給她放寬要求,這麼連續問好幾次,不過是為了下定決心。
係統這個死樣子從頭到尾都靠不上,她也不打算靠了。不過齊霽那裡也是真艱難。
她當年還是好好的考察過的,齊霽這個人性格執拗,認定了的東西堅決不回頭,彆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他就是哪怕把南牆給撞塌了,還是不會改半點。
真想不到,他竟然還能成個獵色的色鬼。嘖嘖嘖。
‘宿主有沒有徹底了解過任務對象?’
或許是終於看不下去她滿床打滾糾結了,那個死人一樣的電子音冒出來。
“嗬嗬,我連他尺寸多少都知道,你了解了?”
‘……’
腦子裡頓時啞了。
要怎麼辦,愁的她頭發掉了都沒能想出一個一二。不過今日見著他的弟子,倒不如先從弟子下手,然後再慢慢籌劃。
反正她死了還能活,誰還能比她更厲害!
她躺在床上心裡想著怎麼把齊霽往正道上拉,心情恨不得去把自己塞在湖水裡好幾個來回,過了好會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
多了三個弟子的麟台閣比平日要多出些許活氣,齊霽當初和掌門說挑選幾個年歲大點的弟子,有年歲大的好處至少不會淘氣胡鬨。可到底是少年人再沉穩能沉穩到哪裡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聽到說笑聲從林子裡傳出來,驚飛了林子裡的晨鳥。
天光熹微,三個說說笑笑的弟子回頭過來,就見到一抹雪白的衣袍,立刻跪下來。
麟台閣閣主喜歡穿白,所有衣袍多為白色,就算有秀紋也多是銀色。
“師尊。”
齊霽微微頷首,他的目光從三個弟子一一掠過,最後在況樂的身上停頓了下。
這少女是他精心選出來的,獻祭之人不管是容貌還是生辰,都必須要和複活之人相配,此女他找出來的也不容易。
有沒有弟子來繼承衣缽,他不在意也不在乎。原本他就孑然一人,所謂傳承有沒有都無所謂。隻要一想起道源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竟然還有弟子祭拜,他就惡心的厲害。
道源是他親手所殺,這麼多年他也從來沒有拜祭過道源。
他不祭拜,也不希望有人來祭拜。
麟台閣寂靜多年,隨了他的喜好,平常也沒有多少聲響。自從這些弟子來了之後,這清淨雖然還在,但到底不比以往那麼隨手可得了。
如果不是為了她,他也不想有什麼弟子。不過想到可能的幸福,這些也不是不能忍受。
苑苑等你醒來,到時候一並還給我。
不準說不行。
“既然來了,那麼就開始修煉。”
齊霽雙手背在背後,開始口授口訣,教導他們如何引氣入體。他對三個弟子並沒有其他師父的諸多照顧,但在修煉上也算得上是個稱職的師父。該教的都會教。
原本熹微的晨光漸漸強了起來,他看著下麵的弟子,滿臉的古井無波。待到早課時間已過。
齊霽讓平元三個去膳堂用飯。這些弟子年歲還小,身體沒有長成,還沒到辟穀的時候。
“師尊。”齊霽聽到身後傳來少女的聲音。
回頭過來,果然見著自己名義上的徒弟怯生生站在那裡,見他看過來,把手裡的花遞上去。
齊霽看到那朵鮮豔欲滴的花朵,臉色一變,還沒等況樂把手裡的話遞上去就已經化作一抹灰。
況樂一直到坐在膳堂裡依然麵色如土,平元和平鶴見她臉色不好,留她坐在這裡,自己去拿飯食。
不一會兒,麵前就落入了一個身影。她抬頭一看正好就是那天看的那個小師妹,之所以她還記得,是因為那一頭在女弟子裡實在難以見到的短發。
明苑的頭發才長到耳朵那兒,她滿臉好奇的望著況樂,“師姐麵色不好,怎麼了。”
絲絲縷縷的魅惑從少女的眉眼間生出來,鑽入況樂的心底,“和我說說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