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瑤思考了幾秒鐘,滿懷歉意地說:“上一個想給我這種‘福氣’的人,已經被我送進審判星監獄享受鐵窗淚的快樂了。”
這回輪到賈維沉默了。
這樣想起來,和姚瑤相比,他好像也沒有那麼淒慘——等等。
為什麼要比慘啊?!他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調戲了啊!
“算了,先不說這個,你是來修理東西的是吧,進來先填個表吧。”
賈維放棄了掙紮,懨懨地領著姚瑤進了實驗室。
“不過你怎麼親自來了?”
一般都是讓小金叫個無人機外送直接丟過來的。
姚瑤這個眾所周知來無影去無蹤的大忙人能親自來一趟,說明還有其他要求。
“是這樣的,雖然我一般不用近身武器,但我有個很喜歡的東西啊。”
姚瑤轉手從背後的包裡摸出來一把記憶金屬做的撬棍,在把手的地方明顯裂了個大縫。
“它被我搞壞了。”
她痛心疾首道。
賈維看著那個看不出是什麼砍出來的縫隙,沉默了下。
他對這個撬棍是有印象的。
在開學考裡,它應該是個粉色的東西,前前後後被拿來傷害了好幾個北溟學生。
傷害性不高,殺傷力極強。
“這個好說,你就算想整個七彩的也行,要不了多少材料。”
賈維接過那把撬棍,顛了顛,隨意地說道。
姚瑤:“我也是這樣想的!”
賈維突覺不對,卻根本來不及阻止她。
“我想要殺傷力高一點的材料,能拿來直接撬機甲的,敲人腦殼的那種。”
姚瑤手放在麵前,笑容甜絲絲如棉花糖,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和諧友好。
“何出此言?”
“昨天在特訓空間係技能的時候,雷絲莉學姐和我說啊。”
姚瑤感慨地說道,但“雷絲莉”這個名字一出來,賈維就感覺能猜到七八分後麵的話是什麼了。
“——‘在比賽中是禁止過度傷害的,不能直接將人塞到建築裡導致四肢斷裂的,那違背了聯賽的申辦意義,重要的是強度,而不是暴力的虐待’。”
聽起來還算正常。
“所以?”
姚瑤直接秒懂!
“這不就是‘又要打得好看,又不能打得太用力’嗎?我覺得拿這把撬棍一看就特彆有節目效果,一定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聯賽委員會的屁事真多。
不過,能被物理學聖劍擊敗的人,一定會獲得無上的榮耀與喝彩吧?
“而且還是粉色!”
這毋庸置疑,是屬於強者的顏色!
姚瑤大膽想象,隻要北溟這回勝利奪得冠軍,那她心愛的撬棍就會出道風靡各大高校,奪回屬於它的尊榮與地位。
賈維願評價為“藝高人膽大”。
在八仙過海,神仙打架的聯賽裡,拿一把純粹的物理武器秀操作——這是何等的傲慢與自信啊。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躍躍欲試的姚瑤,答應了下來。
“等東西做好我給你發消息,你再拿著去訓練場試試。在那之前,我先給我導師發個信函,他可能有點興趣。”
姚瑤:“可是他上一次見我恨不得繞道。”
賈維:“你破壞力太強了,他修得還沒你壞得快”
“那怎麼能是我破壞力強呢!那不是我的對手們破壞力強嗎?”
姚瑤滿臉忿忿不平。
“正相反,要是我破壞力再強點,他們哪裡能碰得到我的衣服?!”
賈維被她說得愣住了。
好像是這個道理。
“那你再努努力?”
“我會的!”
把上午的要事處理完的姚瑤又趕去上了一節空間係理論課,在吃完小金給她準備的愛心午餐,和停不下的陀螺似的跑去了垂雲天池訓練場。
寬敞的地麵被劃分成若乾個訓練版塊,姚瑤站著的是滄海特地開辟出來專門為校隊訓練的場地。
理論上來說,僅僅是四十來人,在這個偌大得一眼望不到頭的訓練場裡應該是看不到對方的身影的。
姚瑤一邊坐在旁邊看著書,一邊等著羅琳給她安排的雷絲莉學姐。
如果說她是多係平衡發展,且其中控製係和心理係特彆優秀,那麼雷絲莉就是單精空間係,一條路走到黑。
這在所有的學生裡都是少見的。
大部分人即便有一項天賦特彆優秀,多少也能用點彆的能力。
但這也代表著雷絲莉在空間係的天賦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在姚瑤專心看著學習資料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噪音。
“你在訓練場裡不戰鬥,反而在這裡看書?”
姚瑤疑惑地抬頭,就看見一頭騷包紫色的短卷發的青年輕蔑地看著自己。
“你這種個子矮,臉和骨架都小得和雞仔似的柔柔弱弱的女人,就應該好好在家裡相夫教子,而不是在這裡一副熱愛學習的裝模作樣!”
“……?”
為什麼這個時代還會有這種封建餘孽。
姚瑤眨了眨眼,在紫毛青年驚愕的眼神中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她站起身來,個子還不到他的脖子。
太迷你了,在一個一米九的人眼裡堪稱毫無威脅力。
刹那間,姚瑤的手心炸出了刺眼的電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了這個紫毛青年的臉。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