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被叩響,李致遠出去拉開了門,紀翎從房裡出來。
阿祥叔帶著大隊書記和大隊長一起走了進來,看見紀翎紅著眼睛,紅著鼻子,笑說:“這麼大個人了,還哭鼻子啊?”
紀翎過去低頭:“叔!”
“咱們都知道你委屈,可不是沒辦法嗎?誰叫那個蘇知青的爸爸是個首長呢?他媽媽通過市裡,到了縣裡,縣裡再到了公社裡,一層層壓下來的。先讓他做一陣子,過些天,公社裡的領導也說了,給他弄個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送神送走!”大隊書記對著紀翎解釋,很溫和。
這就是大一棍子給一個胡蘿卜,一個唱白臉一個□□臉。他們以為她年輕不懂,殊不知,她卻是這行悟性特彆高的一個。
李致遠拿出茶杯倒了茶水,又出來發了一人一包煙:“這個事情是實在太欺負人了,我和阿翎兩頭跑,才有了今天的結果。一上來,就把這麼個位子給了他,問題是他的能做好嗎?”
“可不是嗎?彆人不知道,咱們幾個還不知道!好不容易給大隊裡盼來一個集體企業,又被這麼個人給占了。誰心裡舒服?不過辦企業也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他那種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沒長性的。所以暫且忍忍,好不好?也不要讓咱們為難。”
大隊裡兩位領導上門來做思想工作,哪怕不願意也要給麵子。紀翎點點頭應下說:“我知道了!”
“婷婷,好好給阿翎做做思想工作,不要讓他鑽牛角尖,知道嗎?”老隊長說道。
李致遠點點頭:“領導們放心,阿翎的思想覺悟一直很高,她會想通的。”
大隊長和大隊書記拿了煙往外走,大隊長說:“小紀,之前咱們可是說好的,年初三我孫子滿月酒,這事兒,可是包在你身上的。”
紀翎笑著說:“放心吧!大隊長,這事兒,自然包在我身上。”
老隊長把兩人送出了門,折返回來,坐下來:“阿翎,彆難過了,好好過年!前幾天老宋跟我打電話,說他開春去修水庫,我原來拜托他留點兒比較輕鬆的活給咱們隊裡。他倒是提及那裡你不在,他們到時候吃飯都沒滋味。我看,你索性去水庫上,就說是老
宋借調過去的,彆理這攤子事兒了。你說呢?”
“海產品工廠我耗費了好大的心血,要是交給蘇弘偉這種人,我就怕他把這個廠給搞砸了。”
“早半年,晚半年無所謂的。他乾不下去了,你再去接手,不更好?”
“我聽您的!”紀翎也不想跟蘇弘偉在一起工作,這個人跟個蒼蠅一樣惡心人,不如去水庫上燒菜做飯。
李致遠坐在紀翎邊上問老隊長:“對了,老隊長您有老宋家的地址嗎?”
李致遠看了一眼紀翎說:“他給咱們幫了老大一個忙,原來咱們家是個什麼德行?屋外下大雨,屋裡下小雨,現在呢?我們想新年裡去他家拜個年。謝謝他!”
老隊長一聽說:“我去問問,要不一起去,我也去跑跑,水庫工地上肯定要他幫忙的。再說大禮堂工地上還沒謝過他呢!”
“唉!那您約好了,就是避開初二初三,兩天我得給大隊長家去做席麵去。”紀翎跟老隊長說。
老隊長一走,兩人關了門,紀翎看向李致遠:“致遠,你是想通過老宋,把蘇弘偉的事情告訴老蘇?”
“不僅如此,老蘇這個人看起來很正直。如果知道他愛人乾了這種事情,肯定會跟他愛人鬨起來。我們現在就是要去水庫,至少去了水庫上頭管的人是莫縣長,建立海產品加工廠還是莫縣長給批的條子,要是他知道,燒香的趕走了和尚,你說他會怎麼樣?”
聽李致遠這麼說,紀翎點頭:“沒錯,我的東西,哪有這麼好吃的?吃了我的一定要他吐出來。包括以前的東西!”
“行,那就拿定主意了,不許再哭了啊!”
“誰還哭啊!我今天要是不哭,某人是不是一直以為自己喜歡了一個小男孩,以為自己有那個什麼之好,心裡不知道要糾結成什麼樣兒了……”
紀翎還要說下去,被捏住了下巴,含住了唇,某人的口條舔著她的嘴唇,被小鮮肉索吻是這種感覺嗎?啊!快呼吸都不順暢了。
李致遠剛開始隻是想要給小家夥一點點的懲罰,沒想到才貼上她的唇,又軟又香,剛才不過是蜻蜓點水,草草而過,現在挑開她的嘴唇,戲弄她的丁香小舌,滑過她的口腔。
紀翎說話老三老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