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翎抬頭:“敢!”
領導笑著看她,聽她說:“在這樣的大時代裡,難道不是勇於開拓創變革的人才能帶領大家前行?這才是我學經濟的初衷。”
“好!有想法,有誌氣。”
蘇翎是收到領導的表揚,老蘇這裡雖然不算是處分,不過他被調往大西北了,龍建離江城不過三百多公裡,大西北卻是關山萬裡。條件也遠遠差於現在的軍區。
蘇翎給老蘇收拾行李,老蘇看蘇翎心裡不暢快:“我私人問題是一方麵,還有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西北確實缺人。我過去不正好嗎?”
蘇翎點頭,給他放了一堆的東西進去:“爸,這兩個是羊毛護膝,還有我給您準備了兩條羽絨褲,三件羊絨衫,冬天穿很暖和,腳上的羊毛靴,要是不去外邊,放在辦公室裡穿,還有西洋參片,你泡水喝……”
“我說,閨女啊!爸爸不是去療養,爸爸是去帶兵啊!”
蘇翎抬頭:“父行千裡兒擔憂,知道不?還有這些煙酒,給你托運過去,不過你要少喝。”
“行了,丫頭!”老蘇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有主意,我不擔心,弘毅走後。弘民活潑些,你好好帶他,還有兩年,把他給我送進軍醫大,知道不?”
“知道了,你煩死了!等放寒假,我帶著弟弟們去找您!看一看天山風光,看一看遍地牛羊!”
“這就對了!”老蘇捏了捏閨女的臉,“這才是我蘇康達的閨女。”
送蘇康達上了飛機,李致遠在蘇翎邊上問她:“福兮禍兮,你怎麼知道不是塞翁失馬呢?”
是啊!老蘇去了西北,跟上輩子不一樣了。這輩子也不存在他犧牲的軍功去成全那個紀弘偉了。這麼一想蘇翎心底暢快了!
轉眼九月開學,蘇翎送走弘毅,進入校園。沒有人知道她經曆了怎麼樣一個跌宕起伏的暑假,大家都忙著同情掛科補考的朋友,周建新一人獨占三門。也算班級頭一份兒了!
十月份秋收開始,國家主流報社的記者要采訪楊木橋生產隊和
江東的薛家大隊,蘇翎和範教授陪著走了兩個地方,再見老隊長,那本來就不多的頭發又掉了好多。看見她,隻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紀大慶的骨折了,說是一天夜裡,被套了麻袋,打得瘸了腿,卻怎麼也查不出來是誰。紀大慶以前做惡事不少,一下子也查不出來是誰下的手。
隱約有人說是紀大慶的上去告狀,生產隊裡的人都氣死了,好不容易有吃飽的希望了,他還這麼作惡。生氣是每個人都生氣,自然也沒辦法找出打人的人。紀大慶也隻能自認倒黴。
生產隊的人喜氣洋洋,秋收是一年決定性的收成,根據追蹤記錄畝產水稻達到了四百多公斤。這是從未有過的記錄,跟以前一百多公斤的水平比,接近三倍。
這樣的結果之下,一篇一千多字的報道,在國家報紙頭版刊登《窮則思變-江東、龍建兩地分田到戶調查報告》,在國家級的報紙,這樣一篇報道,帶來的這股風可想而知。
學校的櫥窗裡也貼了這一篇報道,當然不是說F大有意要開農業專業,跟農業學院搶飯吃。而是經濟係的教授和學生是這件有一股子小氣流刮成龍卷風事件的核心人物。
一時間蘇翎風頭蓋過自家男人,大家都覺得物理係那個英俊小生不香了。他那個看上去甜美可人,實際上氣場嚇人的媳婦兒才是大家仰望的對象,尤其是蘇翎還給他們班上英語理解課。
過來上過兩堂課的人,回去一宣傳,都說蘇翎人美講課還精彩,他們班的同學看向李致遠:“兄弟,怎麼樣,讓你媳婦給咱們也開一堂英語課?”一下子被眾多人附和。
李致遠看了那人一眼:“我覺得可以跟老師商量,我給你們加一堂微積分拓展。”
蘇翎中午跟李致遠一起在食堂吃飯,聽他這麼說,悄悄在他耳邊說:“他們當時內心裡肯定想說,不知道有句話當講不當講,這特麼太操蛋!”
李致遠瞪了她一眼,好歹她也是上升到大家心中的女神了,說話還這麼粗俗。
“瞪什麼瞪?某人還不是喜歡我晚上的不要臉?”
李致遠跟她說:“我忘記了,要不你今晚不要臉給我看看?”
蘇翎伸出手打了他兩下,李致遠收走了她的飯盆,出去水池裡洗。
蘇翎站在邊上,聽午間廣播正在播送新聞,聽到一句:“解放思想,開動腦筋,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
一個新的時代宣告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