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寶怡被耳提麵令回家吃飯,一桌子人坐在一起,女眷沒得參加,她是特例。
她爸爸坐在長桌主位,一個個問過來。工作上,生活上的事情。最後問到何寶怡:“你確認要退出日久?”
“是的!爸爸!”何寶怡說道。
“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何家以後跟你就沒關係了。”
“何家不會跟我沒關係,我是您的女兒。但是何家的財產,我為何家奉獻這麼多年,想來您會把大部分的財產交給幾個男丁。您給多少我拿多少,不會有任何怨言。我自己這裡總要為我的未來打算,再說您聘請一個職業經理人,也不貴,不是嗎?”
何老爺略帶惱怒:“你翅膀硬了!”
“爸爸,我想為自己考慮,我不結婚,不代表我要為何家奉獻終身。”何寶怡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湯水。
“我讓你奉獻終身了嗎?這個家裡,還有哪個女兒能坐在這個位子上?”
“謝謝您,這我就放心了。接下去我會把重心放在內地。”
看女兒跟一塊鐵板,何老爺心裡不舒服卻也無可奈何:“你這次拿到地五千多萬,怎麼個打算?”
“交給Lily的老公幫忙打理,他後半年會在港城,聽他的意思,一大半配置中長線交易,剩下的可能短炒。不過我對這個不夠專業。”
“那位李先生很能乾?”
“非常出色,這次通過他,我們在美國認識了HB的總裁,得到了HB內地的代理權。”
“一旦你們幫HB開拓了市場,到時候HB將你們甩開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爸爸,那個時候我們錢已經賺好了,早就夠投在彆的行業,或者在這個行業另起爐灶了。就像那些跟你們玩的女明星,不知道自己被玩膩了,會被甩開嗎?她們都明白,為什麼還前赴後繼,撲到你們身邊?”何寶怡看向自己的爸爸。
何老爺一時語塞,何寶怡用手指點了點:“說起女明星,這次美國之行,有點收獲。爸爸我們等下去書房聊聊!”
“聊女明星?”
“對!”
何老爺不知道,何寶怡賣的什麼關子,上到二樓父女倆坐下,何寶怡遞過一個信封給何老爺說:“您自己先看看。”
何老
爺拿出照片,一張一張翻看,何寶怡笑著說:“爸爸,我覺得小妹不能再給她帶了,這麼水性楊花,哪怕是私生女,終究是你的女兒。”
“你怎麼會拿到這些照片的?”
“那裡誰不知道這位是您的姨太太?誰不知道您的姨太太在外頭偷了一個又一個的人?Lily知道了隨口問了我一句,我要不是擔心小妹,我才不會管這種閒事。”何寶怡笑了笑,“到底怎麼處理,您自己看著辦。”
美國,陳智興回了趟國內,跟羅桂珍把婚給離了,他心裡有愧疚,羅桂珍幫他儘孝了。可他心裡更多的是欣喜,從此他就甩開了一個大包袱。羅桂珍才這個年紀,整個人不打扮,根本拿不出手,而且在美國靠他一個人養活一家人,也累啊!現在好了!
他滿心歡喜地回了美國,美好的未來等著他。他急急匆匆地要去跟dy分享自己內心的喜悅,去到dy的大House那裡,走到階梯上。伸出手要按下門鈴。
被人伸手捂住了嘴,來人力氣太大,根本沒有辦法掙紮,用膠布封口之後,他被拖到了車上。他驚恐地看著前頭和邊上大花臂的男人。沒有辦法問出聲。
到了荒郊野外,陳智興被推出了車子,暴雨般的拳頭打在身上,大花臂一腳踹在他的□□裡,他疼地嗚嗚叫。
大花臂走了,陳智興扔著疼痛,緩步往公路上走去,走了他也不知道多少路,才有人看他可憐幫他報警。進入醫院因為時間過長,那裡淤血太大,醫院決定幫他切除一側□□。
這個病又涉及犯罪,不在醫療保險範疇之內,他出院了趟在家裡,看著欠下的天價賬單,美國的醫療就是這個德行,價格貴到離譜,一下子失聲痛哭。
李致遠是他的鄰居,還是一樣背景的留學生,帶著其他留學生過來看他。原本意氣風發的人,一下子頹廢得不行。
李致遠拿了水果和營養品,安慰了他幾句,讓他好好振作,未來還長。陳智興仰頭看李致遠,那一張溫潤如玉的臉,他一直拿自己跟李致遠比,為什麼自己和他會差距越來越大?
陳智興養好了身體,去郊外找dy沒想到看到那棟房子的草坪上插了木牌,上麵寫著待售。dy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一絲痕
跡。
其實陳智興的身體並沒有影響太大,隻是那裡的傷疤,讓他開始心裡產生了變化,男人三十不到,就算離婚,還是高知,還是很有市場的,可是他隻要想起自己少了一個蛋,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再去跟女人交往。
兒子給了桂珍,自己又沒辦法跟彆的女人相處。他想,桂珍那麼善良,他們之間有那麼多年的情義,她應該還會接受自己浪子回頭吧?
他打電話回家裡,居委會裡的人跟他說:“桂珍帶著孩子走了!”
“走了?”
“去哪兒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