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漂亮的鳳眼微微一眯,眼波流轉間帶著勾人的意味,沈子潼將領帶扯下來扔到車座裡,扣的嚴嚴實實的白襯衫解開最上麵兩顆,露出精致有力的蝴蝶骨,他不滿的瞅了一眼車廂,“又是輝騰。”
與沈子潼的高調不同,喬越一向是低調內斂的人。
寂靜的車廂,男人輕輕的哼唱起憂傷的小情歌,他的聲音帶著些小嘶啞,磁性又迷人。被發絲固定的黑發用雙手抓的蓬鬆,軟化了男人過於淩厲的眉眼。
“空寂的街道,空寂的房間。”
“空寂的思念深藏在我的心中。”
“孤孤單單,無儘的孤寂壓迫著我 。”
…………
“我始終堅持著,但得到一份愛卻是哪樣遙不可及。”
“我稍稍向上帝祈求,並希望我的夢能帶我到那兒 。”
此刻的沈子潼,看起來像是一個剛剛出大學,乾淨純潔的大男孩,眉眼中洋溢著燦爛的陽光與期許。他沉迷進自己的世界,拒絕其他人往前踏入一步。
低調的輝騰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陸溪拍攝的地點。
一直在腦海裡沉默的喬越出聲提醒:【收斂點。】
“放心,我們可是來見小可愛的,陸溪和……陸溪嗎?”沈子潼勾出一個惡劣的微笑,骨結分明的五指慢慢的挽起袖口,露出結實的小臂,“真是一件有趣的事不是嗎?興奮的我都快安耐不住了。”
【陸溪的底線,彆忘了。】喬越並不想自己的第二人格和第三人格鬨矛盾。
沈子潼的興趣因為這句話一下子去了一大半,他有氣無力的應道:【我知道了,好煩。】
喬越旗下有很多子公司,眼前這個攝影基地他雖然不是決策人,在其中卻也握著股份,男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拍攝的地方,與舞台上的燈光閃爍不同,下麵觀眾們坐的地方光線較暗。
沈子潼悄無聲息的來到一個空位坐下,誰也沒關注到這邊。
陸溪此時有些不好過,按照台本上,兩組隊伍應當玩鬨一下,弄出幾個笑料,在取得勝利後再互相恭維一下後,正好就可以開始插播廣告了,再繼續後麵的流程。
但是此時對麵的晏成安像瘋了一樣,沙包總是狠狠的往他身上丟,幸虧他以前送快遞時鍛煉過,耐力好,才存活到現在。
同組的小花旦看不下去了,她綿裡藏針的諷刺道:“晏成安你今天可真有活力,我不行了,我快跑不動了,你饒了我吧!我認輸好不好?”
主持人和導演的臉色也不好看,直播最怕遇到這種不按套路來的人,坑了自己就算了,連帶著把彆人也坑了。和晏成安一組的李兮兮笑容甜美的扯了扯男人,話裡帶著些警告意味,“咱們璐姐都累著了,到時候小心她的粉絲來套你麻袋哦~”
“嗯,嗯??”晏成安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陸溪。
他昨天在酒吧包廂裡受了那麼大的罪,今天就看到了自己不想見到的人和自己站在一個舞台上,再想著網上的那些通稿,更是恨不得把陸溪整個人給吞了。
遊戲繼續,晏成安一如既往的瘋狂進攻,將陸溪這組的人刷下去好幾個。
導演的臉都黑了,他偷偷打了個手勢,示意進入廣告。
負責做裁判的陳嘉及時跳出來:“遊戲已經到了尾聲,最後到底是氣勢如虹的b組勝利,還是璐姐的a組反敗為勝呢?預知後事如何?廣告過後,馬上回來。”
導演的鏡頭往右邊一撇,象征性的掃了一下觀眾廳,廣告適時的插|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