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 副導演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去休息, 人剛剛躺下,眼睛都還沒閉上呢?就收到了導演的電話,彆看導演、副導演就差一個字,其中的差距卻天差地彆。
一聽對方的話, 四十來歲滿臉肥嘟嘟的肉的副導演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苦著臉道:“王導, 咱們今天拍的是室外的戲,又沒有監控, 這人怎麼找?”
“劇組來來往往一群人, 總不會沒有一個人看到是誰動過了籠子吧?”王導說:“總之這事, 喬總那邊要一個交代。”
“那我們上微信群問問。”
他們拍戲為了方便聯係,是有一個專門的微信群的。
“行,問問吧!”王導掛了電話。
今天一天群裡都安靜的不行,畢竟出了那麼大的事, 眾人都知道導演們的心情不好, 自然不會上去觸眉頭,而私底下的小群, 早就聊的熱火朝天了。
副導演這時一說話, 自然是及其顯眼的。
他最先艾特了道具組的負責人,像開玩笑般, 語氣溫和的問:{@道具組李龍 小龍, 我記得那狗是不是讓你關在籠子裡了,它是怎麼跑出來的?}
然後又艾特了所有人:{是你們誰把狗給放出來的, 趕緊出來哈!}
副導演發話,很快就有人回複,道具組的人早就候著這事,畢竟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有一個監管不嚴的罪。
道具組李龍:{那狗是我親手放到籠子裡的,畢竟聽導演說陸溪怕狗,我肯定不能放著它亂跑啊!是誰不小心放出來的,就趕緊出來認個錯哈!}
之後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趕緊撇清事實,說他們是無辜的。
當時在劇組的人著實不少,這一下子真的讓人糊塗極了。
王導見此,也順勢發了一條消息:{是誰就趕緊出來認個錯,賠個罪,這是就算是過去了,彆等我們查出來了,到時候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狗跑出來的時候,我還在給雨璐姐化妝。}
{我在聯係貓舍。}
{估計那人是見小狗可憐,想逗逗它才放出來的。}陳晨插|入道:{現在又沒人受傷,這事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一直沒吱聲的許涼也跟著道:{是啊!誰知道陸溪他一個大男人怕狗怕成那種慫樣,比女人還膽小,害的我們一個劇組的人都跟著跑。}
許涼對陸溪的態度一直都是厭惡的,大家這段時間早就發覺了,對她發這種言論也不例外,她怕是巴不得陸溪出點什麼事?最好是退出劇組,一輩子爬不上來,免得礙了她的眼。
遠在公寓的陳晨一見這條發言,眉頭一挑,露出個笑容來,自己蠢就彆怪其他人了。
{許涼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過了,我知道你和陸溪不合,但是大家都是一個劇組的,你何必這樣呢?}陳晨道。
許涼:{我怎麼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他自己做出的事還怕其他人說了?}
{即使這樣,你也不用放出狗來嚇陸溪吧?}
{????}許涼幾乎要被氣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狗是我放的,你這天眼開的真的好棒棒哦!要不要我給你鼓鼓掌?}娛樂圈輕易不撕|逼,但是一旦撕了,那真的是什麼臉麵都顧不上了。
許涼是討厭陸溪,她情商也確實不算高,可是她又不是蠢到腦袋進水?
現在的重點根本就不在被狗嚇到的陸溪,而是在被狗弄的過敏的喬越,誰擔了這個事,就要承擔喬越的怒火,不說丟工作被封殺什麼的?就算是低三下四的道歉,對於許涼一個女人來說,也足夠丟臉了。
陳晨不依不饒的說:{那狗被放出來時你人去哪兒了?}
{我回保姆車了,又沒我的戲份,我賴在哪兒做什麼?}
{有誰看到了嗎?}
{我的助理和經紀人都在。}
{助理啊!}陳晨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遁了。
留下許涼被氣的半死,在微信群裡叫囂半天,也沒見陳晨再出來。
群裡的其他人不知什麼時候都不見了身影,剛剛還熱鬨極了的群會兒冷的和北極一樣。
陳晨的栽贓可以說是十分成功的,許涼和陸溪本來就不合,當時她人也不在,可以說既有作案動機,又有作案時間。
“你剛剛那話,可就是徹底得罪了許涼了。”三十來歲的女人,烈焰紅唇,大波浪卷,身姿婀娜的靠在牆壁上,白嫩如蔥的手指間夾著一支女性香煙。
陳晨無所謂的笑笑:“能把我自己摘出去就好。”
女經紀人不可置否的挑挑眉,她的臉上劃過一抹憂慮:“隻是沒想到,那個陸溪竟然真的扒上了喬越這顆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