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水晶吊燈光芒刺目, 周圍寂靜到隻有風的呼嘯聲
青年的呼吸滯停幾秒, 他勉強的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帶著顫音道:“……你這是在開玩笑?是吧!沈子潼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去睡覺,等明天就好了。”
“我很清醒。”
他說著, 一把扯住陸溪的的手腕, 強硬的將人抱到懷裡, 清新的草木香氣,彌漫在男人的鼻端。他笑笑:“好香。”
他身上的侵略性如此之強, 陸溪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 大腦空白的站在原地, 渾身發軟,沒有一點力氣。青年的乖巧取悅了男人,他抱住對方的腰,讚賞似的親了親他的麵頰。
“我帶你去看看, 我的秘密基地, 你是除了我以外,第一個看到的。”男人低語, 纏綿悱惻, 又讓人遍體生寒。
“不!我不想去看,我想睡覺。”人類麵對危險的直覺, 讓陸溪下意識的出口哀求著。
男人頗為愛憐的撫摸著青年脆弱小巧的喉結, 稍微使點兒力氣,青年就會發出惹人愛的細碎呻|吟, 他愛極了陸溪這般模樣,像個無辜又可憐的幼崽,隻能在他的手下瑟瑟發抖,任由他予取予求。
“你乖一點,我就對你好。”他說。
不管是初見,還是之前,喬越和沈子潼二人雖然偶爾會露出一些煞氣與戾氣,但那都像是開玩笑般。陸溪知道他們不會傷害他,所以才能肆無忌憚。
而此刻,他感受到了危險。
真正的讓人後背發麻。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陸溪清晰的意識到這個事實,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害怕。
他像個提線木偶般任由男人抱在懷裡,他的眼睛被捂住。隻能隨著他的腳步走出客廳。十月的天氣還很暖和,陸溪的鼻端嗅到了若有若無的香氣,不知道對方做了什麼,一聲細微的‘哢擦’聲在耳邊響起,陸溪再想去追尋,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被男人擁抱走過一條狹窄的小道,手臂能摸到身側的牆壁。
他們正在下樓。
不知道過來多久,陸溪聽到了開燈的聲音,隨即,眼前一直遮擋的手掌移開。在黑暗中適應的雙眼猛地接觸光亮,他不適的閉上眼,緩了幾秒,才睜開。
觸目所及之處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房間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圓形的床,洗手間和廁所被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開,牆壁上弄了一整排書架,上麵擺放了很多書。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片。
是的!什麼都沒有!連窗戶都不存在。
“喜歡這裡嗎?”男人在他耳邊低語,“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把你關在這裡了。”他淺笑出聲,透著一股子神經質和瘋狂,“到時候我讓人打造個金籠子,把你的衣服都扒光,讓你每天住在裡麵好不好?”
媽|的,變態!陸溪心底暗罵幾句。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沈子潼有這方麵的愛好,演技這麼好!你怎麼不去演戲呢?
“馬|丹,你這麼喜歡籠子你自己去住好了。”陸溪忍無可忍,破口大罵,“我是個正常的人,誰會想住這種地方。”
男人冷冷的瞥了青年一眼,冷漠無機質,像個機器人般,讓他身子一抖,閉上了嘴。他似乎對陸溪的反應很滿意:“第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就真的把你關起來。”
陸溪欲哭無淚,這家夥怎麼喝醉了後就和變了個人似的。
他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不怎麼滿意道:“如果不是怕他發現,我就把這裡重新裝修一下了,你的皮膚很白,到時候地上鋪著黑色的地毯,肯定很襯你。”
“隻要一想著,你被我艸的一邊哭一邊叫老公的樣子,我下麵都要石更了。”
陸溪被他的騷|話說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萬般後悔自己沒事吃什麼宵夜,現在好了,完蛋了吧!
“那個……沈子潼,你冷靜一點啊!咱們有話好好說。”陸溪咽下一口唾沫,心裡瑟瑟發抖,恨不得撲過去抱大腿,求大佬放過。
“行啊!我們好好說。”男人微微一笑,麵色柔和:“你現在是想做我的男朋友,還是要做我的金絲雀,二選一。”話畢,他見陸溪麵色鐵青,又慢吞吞的補充道:“雖然你心甘情願的到我懷裡來叫老公很好,但是強製愛,被我艸的叫老公滋味應該更好。”
陸溪:“……”
“選吧!我是個民主的人。”
陸溪:“……”老子是日了你的汪了。
男人還在等著青年的回複,陸溪小聲的怯弱道:“強扭的瓜不甜。”
“瓜都沒了,我管它甜不甜。”男人斜窺道,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徹底將陸溪逼到了死胡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有的選擇嗎?陸溪憋屈的不得了,這種強製的被綁定終身的感覺,他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的。
“我選前者。”
“選什麼?”
陸溪:“……選你做我男朋友。”
“很好,那從今天起,我們兩個人就是一對了。”男人滿意的點點頭,他比陸溪高一個頭,俯下身來親吻青年的嘴角時,像一座高山一樣,擋在他的眼前。
“乖!”
他說這句話時,麵色溫柔,雙眸翻騰著些許情愫。
陸溪突然覺得很委屈,心疼的人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呢?白天時還好好的,怎麼可以晚上就換了一個人似的?所謂的愛就是這樣嗎?霸道的占有,不顧對方的心意。
這種讓人難過的東西,怎麼會是愛呢?
他渾渾噩噩的彆男人抱在懷裡親吻,對方的吻如同狂風暴雨,讓人招架不住,下擺裡摸進了一隻手,不停的在他身上點火。男人在青年耳邊低語:“好滑,好嫩。”
他扯扯嘴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彆去做演員了,我養著你,以後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沒事出去逛街旅遊刷卡,你辛辛苦苦這麼多天,能值幾個錢。”話畢,男人見青年不說話,不爽的在他的臀部掐了一把,得到一聲輕微的低吟。
他道:“怎麼?現在不裝啞巴了。”
陸溪麻木道:“既然如此,那你去酒吧唱歌是為了什麼?一個月三千塊錢,夠你吃飯嗎?”
“嘖!我也搞不懂,他的想法。”他道。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的想法?這人到底是喬越還是沈子潼??陸溪徹底茫然了,他被人推到床上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掙紮著,心情十分糟糕。
“彆動!睡覺,我現在不會碰你的。”
話是這麼說,身邊躺著這麼大一個人,陸溪在這裡怎麼睡的著?
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陣的睡意來襲,陸溪總是半夢半醒的,他感受到有人抱起了他,有涼風吹過,帶來一陣陣戰栗,他‘唔’ 了一聲,想從這種狀態中清醒過來。
“馬上就回去了。”
他聽到有人這麼說。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陸溪躺在自己的床上,隱隱約約中,聽到那人道:“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陸溪撇撇嘴,迷迷糊糊的想著,肯定啊!等我睡著了,就到了你的身體裡,可不是很快就要見麵了嗎?對哦!他剛剛也是笨,對方威脅他,他明明可以用身體威脅回去。
敢鎖住我,我就拿你的身體去拍裸|照。
就問你怕不怕。
半夢半醒中,陸溪慢慢的勾出一個微笑,十分滿足的陷入了深度睡眠。
***
很黑,四周特彆的黑。
陸溪在喬越的腦海中慢悠悠的晃著,喬越不在,沈子潼也不在。這兩個人不會知道自己要找他們的麻煩,所以偷偷跑了吧?混蛋!他暗罵一句。有本事做,你有本事承認啊!
陸溪無奈的在喬越的身體裡等到了天亮,直到回了自己的身體,他還是特彆不爽。
嗬嗬!就沒見過這麼追人的。
強製愛!強製你個鬼!打死你信不信?
陸溪鬱悶的在床上踹了幾腳,他換上衣服下樓吃飯,難得的,喬越並沒有在餐桌上等著他。青年鬱悶的吃完了早餐,拿著箱子等著經紀人過來接他去參加極限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