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怕了,怕太叔瑱真的會殺了自己。
她艱難的張口,想再求情,可她根本說不出話來,嘴唇虛弱的動了動。
她眼珠子慢慢上翻,呼吸越發困難,她好像看到她爹娘過來了。
“太叔瑱!”
突然間,她好像聽到她師傅的聲音,她奮力朝發聲源看去,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走進來。
太叔瑱聽到謝婉瑜的聲音,神誌回籠,有些可惜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汾蘭。
真是可惜了,還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可以殺了她。
但凡是傷害過婉瑜的人都該死。
他轉身看著謝婉瑜,謝婉瑜來得著急,因為熱,臉色緋紅,額頭上滿是汗水。
她站在原地氣喘籲籲看太叔瑱,她沒去看癱坐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汾蘭。
“我們回家吧。”平複下呼吸,她伸手讓太叔瑱過來。
他的手是要在戰場上殺敵的,不是殺她這種小人的。
聽著謝婉瑜的話,太叔瑱嘴角微揚,眉眼間掠過幾分笑意,抬步穩穩朝她走去。
衛央躲在角落看到這一切,雙腿都嚇軟了,直到太叔瑱他們離開,他還沒緩過來。
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不是說汾蘭父母對她有救命之恩嗎,為什麼他對救命恩人的女兒都能下得去手。
直到他們走遠後,衛央才踉踉蹌蹌跑到汾蘭身邊,檢查她是否還活著。
感受到她鼻孔傳來的熱氣,他才鬆了口氣,還好她還活著。
不然謝婉瑜見她死了,也不會放過他。
回去的馬車上,謝婉瑜靠在太叔瑱肩膀上,她拉著他手,看著他掌心的紋路。
即使不問,她也知道太叔瑱此次去找汾蘭是為了她。
這個認知讓她心裡暖暖的,心疼他的同時,也在懊惱自己沒有認出他來,才會讓汾蘭鑽了空子。
兩人默契的對這件事不再提,轉身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上。
而在謝婉瑜不知道的地方,那座莊子被太叔瑱派人把守。
自那以後,汾蘭的日子越發不好過,衛央對她下手愈發狠,每次不把她打得皮肉綻開不肯罷手。
汾蘭常常在想,要不就這樣死去吧,說不定死了比活著還要好。
謝婉瑜對此一概不知,最近北地事故頻發,不少百姓逃出,而朝廷還是沒有要出兵的想法。
匈奴人越發囂張,且有人在北地內見到過匈奴人。
趁著這個機會謝婉瑜往北地安插了不少人,太叔瑱的人也往北地而去。
他們從黎清婉手裡得到的兵器也送往北地。
盛夏轉瞬而過,很快刮起了秋風,今年的收成不好,往年還有八成的糧食,今年隻剩下六成。
看著賬本,謝婉瑜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讓掌櫃們先下去。
她吩咐大武明日讓各莊子的負責人來一趟,她有事跟他們說。
還未等到第二天,京郊一處莊子發生了命案,驚動了衙門。
等謝婉瑜趕到時,衙門的人也到了。
負責此案的人還是謝婉瑜認識的人,是蘇家那邊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