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薛家。”
大武看著這句話,來回看了幾遍依舊不能理解謝婉瑜這是什麼意思。
謝婉瑜不想大武牽扯進來,並未對此多加解釋,隻是讓他傳話,其餘不用管。
大武收到信後,他立馬著手讓人給老鴇傳去口信。
萬花樓的老鴇名叫奴兒,是個長相冷豔的女子,她手腕了得,嘴巴又甜,凡是進來的客人,沒有不被她服侍得服服帖帖的。
今夜的萬花樓又是座無虛席的一夜,老鴇遊走在各個客人身旁,她麵容姣好能說會道,把那些客人說得麵色潮紅。
等她回房時,剛推開房門便察覺到不對勁。
她眉頭微皺,看到桌麵上放著一張紙條,拿起紙條看到上麵的內容,她環視了一眼四周,確認沒人後,才坐在椅子上。
她皺眉細細看著紙條,過了好一會兒,她把紙條收起來。
喊來一個人,讓他去打探今夜什麼人進了她房間。
京都一派欣欣向榮,榮華富貴迷人眼。
北地卻是一片淒涼,今年收成不好,加上戰事,窮人家根本吃不起飯。
謝家商行之前低價賣出一批糧食,也隻是解一時的燃眉之急,並不是長久之計。
入冬後,外出擺攤的小攤販少了不少,兩旁的商鋪也門可羅雀,上街的人也少了不少。
照這樣下去,不等匈奴人進犯,北地的百姓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京都的糧草可來了?”看著外麵的情況,謝婉瑜來到桀殊府上。
上次一戰,讓桀殊看清了自己的實力,養好傷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練武,練兵。
謝婉瑜找來時,他正好從操練場下來。
“到了。”說起朝廷送來的糧草,桀殊麵露譏諷。
朝廷來信說送來十萬糧草,到手卻不到五萬糧草,要說裡麵沒有內情,他是一點兒也不信!
想到他們在北地拚死拚活保家衛國,那些貪官安安穩穩拿著俸祿就算了,還敢貪汙糧草!
他們不知道缺什麼都可以,不可以缺糧草嗎!
那不到五萬的糧草能頂幾天?
桀殊氣得對著謝婉瑜發泄不滿,氣得他連喝好幾杯水才平複下來。
“京都的消息,你一點也沒少吧。”桀殊說完,瞥了她一眼,雙眼銳利的看著她。
“確實有收到一些京都過來的消息。”
“既然如此,你知道小皇帝在京都日夜笙歌,我們在北地替他賣命,他倒好,在京都選秀呢!還美名其曰綿延子嗣?”
“真是天大的笑話,國都要不在了,他還綿延子嗣?綿延個屁的子嗣!”
“我收到消息,邊疆那邊也要亂了。”桀殊越說越氣憤,音量也跟著拔高不少。
說到後麵,他惡狠狠喝完那杯茶水,嘭的一聲用力把茶杯放下。
對比他的憤怒,謝婉瑜顯得淡定許多,她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在心裡盤算著,要是邊疆再生戰事,他們能否還有兵可出。
“彆想了,我朝加起來僅有四十萬兵,我先前帶了十萬兵過來,無雙又帶了幾萬兵過來。”
“就我們手頭上的兵,要真是認真打起來,根本不夠人家看。”
所以他們一直死守堡寨,沒有主動出擊,就是在耗,看誰更能耗。
可若是邊疆那邊也起戰事,糧草根本不夠,他們根本耗不起。
“可若是我們有糧草呢。”謝婉瑜輕敲了幾下桌子,挑眉看向桀殊。
“哼,就你那點銀錢?用來賄賂我才堪堪夠用,用來打仗?免了。”